“你们是云夫人派来
？”老妇人开口就问。
“不是，
们是董嫂朋友，来拜祭董嫂。”
“哦，进来吧！”老妇人脸色顿时垮下来。
丁豆娘和明慧娘
起走
进去，屋里有些昏暗，散发出阵浓浓臭味。正中间地上摆着个旧火盆，盛半盆炭灰，灰上插着两根细白蜡，火焰微弱，已经快烧尽。正中间用两根条凳支着张床板，上面张旧布单罩着具躯体，应该正是董嫂尸体。布单不够长，下头露出脚尖，脚上是双黑底紫边旧绢鞋。布单上还有几处破口，露出里面紫绫袄面，映着盆子里烛光，闪着幽紫光亮。
丁豆娘看着，既觉心酸，又有些怕。她忙
担心。她太年轻，怕是还没尝过真苦真痛。旦发现自己儿子真不在，那时痛不知要痛到什
地步。
“丁嫂，直没好问，你为啥觉着庄夫人和董嫂死，和咱们孩子们事有关？”明慧娘忽然轻声问。
“这个自己也反复问过自己。起先，听到这事，就这觉着，也没有啥道理。半夜里，醒来睡不着，又仔细琢磨好阵，总算想出些理由，你听听，有没有点道理？”丁豆娘皱着眉，慢慢回想着说，“头条，她们两个都丢孩子，又死在处；第二条，所有人里，这寻孩子心，庄夫人是最急最拼命，云夫人那伙儿里，董嫂又是最卖力个；第三条，怀疑董嫂恐怕是找见些啥，可那时人都散，没心气。她怕就算说，其他人也不信，就先去找庄夫人。杀她们不管是人是魔，恐怕也知道这情形，就跟着董嫂去庄夫人家，把她俩起杀害。”
“嗯……多少有些道理。不过，为啥不在董嫂去庄夫人家之前，先单独杀董嫂，不是更省事？”
“或许直没找见下手时机？庄夫人丈夫在营里，使女又走，她家里只剩她个人，在她家杀人更便宜？而且，若是妖魔下手，才不会管省事不省事。”
“丁嫂，你若是真查出些啥，下步打算怎办？”
“就顺着往下找，找儿子。”
“若你猜都是真，董嫂和庄夫人为这都送命，你不怕自己也……”
“怕呀，当然怕！但顺着这条道儿若能找回儿子，做娘能不奔过去？”
明慧娘不再言语，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默默前行，路走到旧曹门外针眼巷董嫂家。这针眼巷确极窄，胖些人进去恐怕都会被挤住。董嫂家也只有三间小窄房，低矮歪斜门关着。丁豆娘上前敲门，开门是个瘦弱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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