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见丝生趣。灰心之极,甚而想寻短见。
可就在这时,那上司竟唤他过去,说:“那老仓子已老得连钥匙都认不得。县丞已撵走
他,你来替这个缺吧,明早交接。”他听
,瞪直双眼,头皮
阵阵冒寒气,半晌才回过神,张开嘴,却发不出声,只怔怔点
点头。回去途中,
直如同做梦。路边
个妇人抱着个幼儿,那幼儿流着鼻涕,望着他叫:“官儿,官儿!”他
听,才醒转过来,顿时咧嘴大笑起来,笑声像是大风从破窗纸缝里呼啸而过,唬得那幼儿顿时哭起来,那做娘
白
他
眼,忙抱着孩子回房里去
。他却
笑再止不住,
路笑回家,脚步几乎要离地飞起来。
第二天早,他赶去
县仓。他在这附近不知窥望过多少回,今天终于走近。那县仓在睢水上游,河湾边
大片空地上。
丈多高土坯围墙,两扇铁叶大门,黑漆早已锈蚀剥落。门边挂着
个牌子,上写“襄邑官仓”。墙侧有
个大水池,以备火患。
大门旁边还有扇小门,他刚走过去,门忽然打开,
个老吏走
出来,正是那老仓子,年近六十,须发皆白。身子虽瘦小,瞧着却极精悍,朝他望过来时,目光有些倨傲不屑。他最恨
人便是这老仓子,几十年把着这粮仓
门,不知偷挪
多少公粮,家中数百亩良田,子孙尽都在县里为吏,个个都张狂无比。
老仓子微露出些笑:“进来吧。”他忙跟进去,里头是
个极宽阔场院,巍然耸立几十座仓廒,全都是青瓦青砖,尖顶圆墙。那场院地势中间略高,环绕仓廒,布满砖砌水槽,通往场院四周泄水暗沟。四下里极静寂,只有几只鸟雀在仓顶晨光中飞跳鸣叫。几个弓手并排坐在
座仓廒墙根晒日头。
老仓子引着他走进门边间房舍,那个手分上司正坐在
张黑漆方桌边吃茶,两个小吏站在柜子边整理簿记,另有
个年轻吏人侍立在门边,脸上
直挂着恭笑。他认得,是县里
个抄录税簿
贴司,年纪、家室都和他相似。
那上司见他进来,放下茶盅,吩咐道:“往后便是你们两个轮值看管这官仓,桌上那些是存粮簿记,你们和老仓子起去粮仓查点清楚,交接过后,少
缺
,便是你们两个来担责。”
小吏将本簿记递给他,他忙接过,和那年轻贴司
起跟着老仓子去清点粮库。老仓子拿
串钥匙,
间间打开,给他们报数。他和那年轻贴司都不敢松懈,尤其是前不久这官仓才遭盗窃,丢
近千石粮,至今还在追捕盗贼。他们两个
笔笔对着簿记仔细查看,整整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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