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十，再没有
走亲戚之类
杂事，姜平海跟苏芳华也闲下来
天，坐在窗户边听戏曲边看旅游攻略。
但听着听着。
陈柏青和姜游就起走到他们俩面前。
陈柏青微微上前半步，说，“姜叔叔，妈，能耽误你们点时间吗，
跟姜游有事要跟你们说。”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姜平海面前棋盘上，棋子还停留在他之前跟陈柏青
两个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陈柏青找个台阶，“刚刚去下卫生间，回来走错房间。”
这敷衍意味太明显。
姜平海脸上肌肉都抽抽，他甚至想问问陈柏青，自己是不是看着很好骗。
但他沉默良久，还是顺着这个台阶下来，“这样啊，那你再睡会儿吧，上去浇浇花。”
他没再说什
，神色却放松些，牵着姜游手，走进三余巷。
门口柳条在冬日里干枯稀疏，却还是招摇，巷子尽头不知谁家买堆年货，堆在门外还没有搬进去。
苏芳华跟姜平海看见他们回来，也还是神色如常，什也没多问.
就这样过快十天，把除夕跟新年并过完。
家内气氛却直是温馨里透着凝重。
描述，都倒吸口气。
不吧。
他还真没法想象那样场景。
但他迟疑会儿，还是说，“那也不跟你分开。”
他当然是不想跟家里闹到决裂地步。
说完，姜平海就慢慢自己个人沿着走上露台。
他身形很挺拔，从背后望根本不像个年近五十人，可这些年他直操劳，耳边也有缕白发。
其实陈柏青找借口点也不好。
但他还是接话，假装相信，把这薄薄层纱窗又给蒙上，好换取时宁静。
陈柏青望着他背影，有瞬愧疚，在门外站许久.
陈柏青和姜游几乎没再掩饰两人之间亲密。
那种不同于兄弟亲密。
有次，姜平海还撞见陈柏青早上从姜游房间里出来，身灰色晨袍，头发凌乱，脸上也带着些困顿，看着就像从谁被窝里刚钻出来。
姜平海：“.……”
陈柏青：“……”
可他也不能放开陈柏青。
眼前这个人，像明月高悬，从少年时代起直照在他心上，早就密不可分。
他闷闷道，“就跟他们慢慢磨…….磨到他们同意为止，反正就是喜欢你，改也改不。”
陈柏青眉梢微动。
姜游向来简简单单，但说出口话，就不会悔改。这几句话像阵清风，把他心头阴云都轻轻卷起，只余地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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