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说什
“你是讲故事吧？”
“也许是故事。”
斜着头又深深地想
想，“反正知道齐化门就是。”
妞儿笑笑，手伸过来搂着
脖子，手也伸过去搂住她。但当捏住她肩头，她轻喊
声：“痛！痛！”
手连忙松开，她又皱着眉说：“连这儿都给抽肿！”
“什抽？”
“那你快回去吧！”她站着不动，说：
“他早出去还没回来。”
“那你妈呢？”
“妈也拧，她倒不管出来事。爸爸也打她。打她，她就拧，说是害。”
妞儿哭阵子好些，又跟说这说那，说从来没见过她妈妈，妞儿说她妈妈有点跛，天到晚就是坐在炕头上给人缝补衣服赚钱。
，眼泪就流过泪坑淌到嘴边。
忽然，她站起来，撩开袖口，撩起裤角，轻轻地说：
“看爸爸打！”
是蹲着，伸出手正好摸到她腿上那条条肿起伤痕。轻轻地摸，倒惹得她哭出声音来。她因为不敢放声，嘤嘤地小声哭，真是可怜。说：
“你爸爸干吗打你？”
“掸子。”停下她又说，“爸，还有妈，他们——”但她顿住不说下去。
“他们怎样？”
“不说，下回再跟你说。”
“知道，你爸爸教你唱戏，要你赚钱给他们花。”这是听宋妈跟妈妈讲过，所以下子就给说出来。“要你赚钱还打你，凭什！”说到后来气愤起来。
“喝喝，你瞧你什都知道，不是要跟你说唱戏事，你哪儿知道要跟你说什呀！”
告诉妞儿，们从前不住在北京，是从个很远岛上来，她也说：
“们从前也不住在这儿，们住在齐化门那边。”
“齐化门？”点点头说，“知道那地方。”“你怎会也知道齐化门呢？”妞儿奇怪地问。
想不出是怎知道，但确知道，好像有什人大清早曾带去过那里，而且也像看见那里样子似，不，不，不是，所看见很模糊，也许那是个梦吧？因此就回答妞儿说：
“梦见过那个地方，有没有城墙？有天，有个女人抱着个包袱，大清早上，偷偷地向城墙走去……”
她当时说不出话来，哭好会儿才说：
“他不许出来玩。”
“是因为在家待太久？”
妞儿点点头。
因为在家玩久，害得她挨打，又难过，又害怕，想到那个高大男人，不由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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