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尼凑到第二口炮旁，
点炮手
肩膀。“开火！”
这枚弹丸飞得更高，砸中
桅杆。
甲板上欢声震天。巴尼顺着船尾方向，命令几门炮依次开火，他算准时间，开火隔仅秒。
巴尼折回炮前。他以为塞拉斯正忙着重装炮弹，结果发现他正跟搭档握手庆祝，不禁大吃惊。
“装填！”巴尼怒吼，“那群猪猡还没断气！”
窄小。
塞拉斯问：“开火吗，老大？”
“不，时刻准备，少安毋躁。”
巴尼蹲在主炮旁，向外观察帆船角度。他颗心要悬在嗓子眼儿。陆地上可简单多，不管是大炮还是靶子都不会上下颠簸。
敌船好像减速。巴尼稳住心神，怕下手早。他定睛望着四根桅杆，告诉自己等到四根桅形成直线、后面三根桅被桅挡住时再开火。或者等到四根桅杆即将形成直线，毕竟弹丸飞过去还得会儿。
塞拉斯匆匆拿起螺杆。这是种长柄工具，头安着螺旋状尖刃，用来掏出炮筒里剩余填絮。掏出来火药还烧着，不时喷出火星。塞拉斯光脚踩灭，他脚上全是老茧，看样子并不觉得疼。他搭档拿起卷着厚布条长棍，在水桶里沾湿，捅进炮管，弄熄残余火星和燃烧药粉，免得重装时提前引燃火药。清理完毕，他抽出棍子，炮筒余热未散，水汽很快蒸发殆尽。炮筒清理完毕，两个炮手动手装填弹药。
巴尼向外望去，只见盖伦船船首被打出两个大窟窿，主桅歪向侧。这会儿只隔两百码，巴尼听得真切：甲板上，受伤哀哀呼痛，幸存惊叫连连。但帆船尚未被摧毁，船长也没有惊慌失措。
盖伦船速度不减。
炮手重装弹药耗不少时候，巴尼心急如焚。他上过战场，明白轮炮火不足以制胜，敌人依然可能反击。须得连续开火，乱其战术，损其兵将，挫其士气，令士兵丢盔弃甲，或者缴械投降。关键是鼓作气。然而，飞鹰号上都是些普通水手，并非炮兵，没人教过他们，克敌制胜要诀是装弹时训练有素。
盖伦船直奔飞鹰号而来，不再发射舷炮。巴尼明白其中缘故：西班牙佬目不是把飞鹰号击沉，而是要俘虏他们，没收船
塞拉斯说：“切就绪，只等老大下令！”
“就位！”桅杆眼看要排成条直线。“炮开火！”他点塞拉斯肩膀。
塞拉斯把点燃火绳凑到炮筒火门。
炮甲板地方狭窄，响声震耳欲聋。火炮在后坐力之下向后滚动。
巴尼向外张望，看见弹丸击中对方艏楼。头上传来船员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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