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说，滑不滑？
米粒说，滑
。
吴师傅说，香不香？
米粒说，
世没闻到过这样香味。
吴师傅听
吴师傅说，这个没关系，新鲜鸭蛋没人要，
做成皮蛋，过老酒最好，保证有人欢喜吃。
马师傅说，也行，那吴师傅你辛苦些。不过，也不要多买，先尝试，看看销路。
吴师傅说，那就先买十斤。
隔几日，吴师傅轮假回城。进城，吴师傅没急着回家，倒是先跑到百货商店看雪花膏。上上落落转圈，又觉得贵，几张钞票在手里攥出水来，终究还是舍不得。最后想起家里儿媳妇也用雪花膏，便赶紧跑回家，趁儿子儿媳妇都没回来，舀些包在油纸里，藏在身上。
吴师傅家里住夜，第二日便回南货店。他跑到鸭棚，去寻米粒。米粒见吴师傅来，有些奇怪。
米粒说，吴师傅，你真是好人。但这
多时拿不出，你过礼拜来拿，帮你攒着。
吴师傅说，好。对，你夜里困庙里还是鸭棚？
米粒说，困鸭棚，庙里冷清，困着心里发慌。
吴师傅感叹，大明多好个人，就是心眼太小。
米粒低头，眼圈又红。
。
吴师傅说，你没钱也尽管来，给你赊账，只是莫与别人说。
米粒说，谢谢你。
吴师傅说，不要谢，自家人。对，你鸭子还在养吗？
米粒说，养。
吴师傅，鸭蛋还没有攒够。
吴师傅笑笑，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米粒。
吴师傅说，这是个上海亲眷带来，是外国高级货，市面上买不到。你手风吹日晒，抹在上面，过不几日，定是剥壳鸡蛋样。米粒接过油纸包，闻见股香味。
吴师傅说，你打开，抹些在手上。
米粒打开，小心翼翼挑些，抹在手上。
讲完闲话，吴师傅背着手，下山回南货店。回到店里，马师傅问，米粒现在怎样？
吴师傅摇头感慨，可怜啊，剩下这孤零零个人，能好到哪里去？只能多讲些好听闲话安慰她。
马师傅说，只能如此，们也帮不上什忙。
吴师傅说，对，马师傅，你看那米粒养鸭，个人也抽不出功夫去集市上卖蛋。想们店里能不能收些来。
马师傅说，南货店里收来鸭蛋，卖给谁？村里人都自家养鸡养鸭，哪会买？
吴师傅说，这样，正好要买些鸭蛋，你卖给些。
米粒说，你要多少斤？
吴师傅说，要十斤。
米粒说，你要这多做什？
吴师傅说，腌咸鸭蛋，家里人多，多腌些，做长年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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