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梅摇头，说，
哪里晓得。
杜尔说，干脆这样，既然你逃出来
，阿婶又不让你回，
杜梅听，终于站住不动。这时，杜尔看清杜梅面孔，说，怎
脸上青
块，紫块？
杜梅咬着嘴唇，眼泪却流出来。
杜尔说，你莫慌，有什委屈尽管告诉，是你兄弟，无论什事，替你出气。
听这番话，杜梅终于忍不住，抱着双臂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完，将事情
始末告诉杜尔。杜尔听，血脉偾张，他要杜梅坐上摩托车带他去寻华飞，他定要将他打残废，杜英哭着不肯去。
杜尔说，你莫怕，有在。们杜家人不能被人这样欺负。
上，大声哭叫。华飞打阵，喘着粗气站立起来，用手指着杜梅骂，你不要这样嚎，没人听你嚎。要嚎，死回你娘家去嚎。
杜梅在地上哭阵，用手支撑着站起来。她微微发会儿愣，转身往门外走。这时，华飞还在身后喊，你尽管回娘家告状去，有本事你就死在娘家，永远不要回来。
杜梅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华飞闲话，只是往外面走。走出房子，又走出村子，上公路。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四处都是灰蒙蒙片，看不清楚。杜梅不晓得自己要往哪里去，她浑身疼痛，身上两百多块骨头如同被打散般。
杜梅觉得做女人真是命苦。以前在家中，姆妈因为生两个囡，总觉得村里抬不起头，外头撑场面，回到家里就把气出在自己姊妹身上。那时，她总想着有日能嫁人，嫁人，自己就自由，不用受姆妈气。没想到嫁人，却又是这样变本加厉番光景。以后怎办，难道这就是自己世下场吗？
杜梅就这样胡思乱想，沿着马路慢慢地走。她想着就这样直走下去，最好就这样将世走完。也不晓得走多久，走到哪个地方，迎面阵摩托车灯光射过来，杜梅下意识用手遮挡灯光。那车开过来，竟停在杜梅眼前。
杜梅说，阿哥，你不能打他。你要是打他，以后就真做不人。
杜尔说，总不能就这样忍。
杜梅唉声叹气，说，还能有什办法，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杜尔看杜梅眼，用力压压火。
那眼下你怎办？
是杜梅？
杜梅愣，定住眼睛看，骑在摩托车上人竟然是杜尔。
杜尔说，杜梅，你怎个人在这里走？
杜梅不说话，赶紧侧过身，低头疾步往前走。杜尔赶紧停好摩托车跟上来，拦住杜梅。
杜尔说，你躲干什？们是堂兄妹，又不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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