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今天要叫
起来？
何天林说，不来怎
让你看到事实真相？
何凯依旧低着头，又念
句，何天林，你今天实在不该叫来
。
何天林有点莫名其妙，伸手搭在何凯脑门上。
你个夭寿，你怎，讲什神经闲话？
卫科后生叫过来，说，你把他用皮带绑起来，拖到外面吹吹风，把那根下流货吹吹冻。保卫科后生气力大，将那男人把拉起来，反手绑着往门外推。
何天林坐在床沿上，点根香烟。何凯拿起被子，侧过头，走过去，给杜梅遮上。
何天林说，还遮个屁啊？遮得住吗？事情到这个地步，还装可怜给谁看？
何天林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和笔起递给杜梅。
何天林说，这里有张离婚协议书。你要是签，给你二十万，多年夫妻，也对得起你。要是不签，那对不起，只能将你们这对赤条条送到派出所里去。
何凯头甩，甩掉何天林手，迅速地冲出门。
第二日，何天林与杜梅去民政局，顺利办掉离婚手续。回到厂里，何天林站在办公室玻璃窗前，只觉神清气爽。终于自由，自由是多重要。不是有首诗吗，说是生命很重要，爱情也重要，要是有自由，两样都不要。何天林也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顺利，最头痛事情，解决起来却是这样轻松，轻松得甚至让自己都有些意犹未尽。当然，最遗憾还是何凯还不能理解自己。不过，也不要紧，她不过是后妈，他亲眼看到那幕，就是看到铁证。暂时难过想不通，时间长，总会理解。
何天林站在玻璃窗前，舒畅地胡乱想阵，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头。奇怪，厂门口每天站着那个广东女人怎不见？
何天林拿起电话，给保卫科打个电话，何天林问，今朝那个女人没来
杜梅看看何天林，转过头，又用祈求目光看何凯。此时，何凯却始终低着头，声不吭。杜梅晓得，今天这关是逃不过，被拿现行，能到哪里说理去？时间，心里各种情绪翻涌，酸甜苦辣锅混汤，只能接过纸笔，哆嗦着将自己名字签上。
何天林看着杜梅写完，迅速将协议书拿回，装进口袋。
何天林说，行，字签，明朝就派人来接你去办手续。
何天林又扭头对何凯说，何凯，晓得你跟她最亲，也是照顾你面子。你看她做出这样事情，对她照样客客气气，既没骂她，也没动手打她。是念旧情人，是对得起她。
何凯依旧低着头，半日，喉咙口闷闷挤出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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