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抽屉，把纸袋夹在胳臂底下，走出办公室，穿过校园去上他
第
堂课。
那是幢旧楼，木质地板，只在应急时才当教室用。分配给他这间教室太小
，无法容纳全部学生，所以有些男孩只好坐在窗台上或者站着。斯通纳进去时，学生们带着闹不清别扭感看着他，他可能是朋友，可能是仇家，学生们不知道哪种更糟。
他向学生们道歉说教室太小，还拿注册主任开个玩笑，并向还站着学生保证，明天就会有椅子。接着他把文件袋放在破烂不堪讲稿架上，稿架不规则地摆在讲桌上，然后扫视遍眼前面孔。
他犹豫片刻，接着说：“买这门课教材同学们，可以把它们还回书店，拿笔退还赔偿金。
们不会使用大纲里描述教材——这份大纲，拿，你们报名上这门课时都收到。这门课，想用种不同方法来讲，这种方法需要你们买两种新教材。”
他转身背对学生，从磨损得很严重黑板下面槽里取出支粉笔，镇定地捏住粉笔停片刻，听着学生落座时发出无声叹息和搅动声，忍受着他们忽然觉得很熟悉老套。
斯通纳说：“们教材将用——”他把那几个字写出来，尽可能缓慢地读出音——“《中世纪英语诗歌与散文》，卢米斯和威拉德编；还有《英国文学批评：中世纪阶段》，J.W.H.阿特金斯著。”他转过来面向全班同学。“你们会发现书店还没有进到这些书——也许要长达两星期后才会有货。在此期间，先给你们讲些这门课内容、目标等背景知识，也会留些阅读书目，让你们有事可做。”
他停顿下。许多学生低头对着书桌，辛勤地记着他说话。还有小部分学生牢牢盯着他看，面带微笑，想显得聪明和心领神会那种微笑。还有几个毫不掩饰惊讶地看着他。
“这门课主要内容，”斯通纳说，“在卢米斯和威拉德选本中都会找到，们将研究中世纪诗歌和散文典范，目有三个——首先，作为文学作品，它们自身具有重要意义；其次，作为英语传统中文学风格和方法初始阶段展示；第三，作为对语篇问题修辞和语法解决方式，而这个即使现在都有某种实用价值和适用性。”
这时候，几乎所有学生都停止笔记，抬起头来，甚至那几丝聪明微笑都已经变成压抑小动作。几双手在空中挥动着。斯通纳指着个学生，他手还稳稳地高举着，这是个长着黑头发、戴眼镜高个年轻人。
“先生，这是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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