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兰没多想地拿
东西往回走，边走边小声嘟囔：“这都吃饭，什
事那急，非赶着这时候回家。”
秦意浓将纪书兰
话听个全乎，半垂眼皮，耳朵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咳声，又抿口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电视上。
秦家人丁单薄，吃饭时候就纪书兰和秦意浓两个人，秦意浓去外面把芳姨拉进来，芳姨百般推辞，被秦意浓双手牢牢按住肩膀将她锁在座位上。
芳姨还在挣扎。
“你还没吃午饭。”仿佛听到她心里话，秦意浓说。
关菡眼睛不可避免地亮亮。
她在客厅坐这久，早就闻到厨房传来香气，纪书兰厨艺精湛，炖乌鸡汤香味浓郁，把她肚子里馋虫都勾起来。
然后她就见秦意浓弯腰从茶几果盘里拿
颗又大又红苹果塞到她手里。
关菡：“……”
时候用吗？”那部电影有场扇巴掌戏码，秦意浓是被扇那个，和她搭戏是个老前辈，两人真拍真打，秦意浓脸都被扇肿。关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支很管用药膏，没多久就消。
秦意浓点头：“就那个。”
“有是有。”关菡眉头微皱，“但
没带啊。”
就算她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也不代表她会随身带着消肿药膏吧？以前不好说，现在敢扇秦意浓巴掌，八成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
秦意浓几不可察地拧拧眉，问：“在哪？”
还是纪书兰说句：“你就跟们起吧。”
芳姨动动嘴唇，想说什，深深地看纪书兰眼，纪书兰给她个安抚眼神。
芳姨便安分坐下。
芳姨以前和纪书兰是邻居，她丈夫早亡，有个女儿已婚，她就个人住，平时素有往来。秦意浓把纪书兰安置到这里以后，雇芳姨当保姆
说好把她当客人呢！
秦意浓自知理亏，白皙脸颊浮上淡淡层可疑绯红，不自在地抬手勾下耳畔长发，避开她视线，淡道：“抓紧时间。”
关菡拿着苹果离开。
纪书兰从厨房出来，客厅电视机里放着BBC纪录片，她瞧见沙发上只有秦意浓个人，讶然道：“小关呢？”
秦意浓面不改色地哦声，道：“她有事先走。”
关菡诚实回答：“在家。”
说完这句话，关菡心里突然涌上缕不妙直觉。
秦意浓就这静静地看着她，言不发。
聪慧关助理已经懂她未尽之言，默默地为自己掬把辛酸泪。
“那现在回去拿。”关菡说。她还没吃午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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