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两手交叠枕在脑后，两眼睁大，望着头顶白亮
吊灯发呆。
***
墙之隔唐若遥将秦意浓箱子里所有书籍封皮都翻
遍，拍下来，除心理学，大部分都是哲学。唐若遥选本《维特根斯坦传》，放在随手能拿到床头柜上，回去还书。
又寻到次敲门机会。
秦意浓这回没起身，而是直接喊声：“进。”她
“没瘦，还胖。”秦意浓捏捏自己脸颊，笑道。
纪书兰：“唔，脸好像是圆点。”
秦意浓笑笑。
纪书兰顿顿，老生常谈道：“保重身体，不要太辛苦。”
“
知道。”秦意浓关切地问，“宁宁在幼儿园怎
样？”
谢谢。”
听到门锁“咔哒”声，秦意浓犹不放心，起来确认下，才放心地拿起手机。宁宁对唐若遥声音已经熟悉，不用向秦意浓确认就知道是她。
小朋友对妈妈朋友有着谜样执着，再次问起什时候能认识对方。秦意浓继续敷衍她，“有空”之类说辞。
秦嘉宁撇嘴。
秦意浓哄她：“妈妈下次回家给你带礼物，想要什？”
纪书兰止不住地笑：“好，今天跟你视频之前啊，老师还打电话过来夸她，说她听话懂事，自觉性和纪律性都很强。”纪书兰想到什，笑意淡两分，觑着旁玩宁宁，小声道，“老师说她□□静，有点内向，不怎和其他小朋友玩。上学期还好，这学期越来越明显。”
“她是不是在园里被欺负？”秦意浓知道现在小孩子无论年纪大小都爱攀比，在还不解物质时候就是比爸爸妈妈，好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秦嘉宁情况更严峻些，她没有爸爸，秦意浓也不让她在外面说自己妈妈是谁，最好半点都不要提，于是每次只能安静躲在角落里不参与话题。
纪书兰默然片刻，道：“是……有小孩子说她闲话。”
秦意浓眉眼染上层厉色，沉声道：“知道。”
秦意浓和纪书兰特意避开宁宁又聊会儿，纪书兰让宁宁过来和秦意浓说晚安，挂断视频。
转移话题对宁宁这样聪明小朋友不管用，她别过脸，难得地耍起小性子。
视频里传来道苍老女声，秦意浓道：“妈。”
纪书兰将踏雪——家里养加白放在沙发上，宁宁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走，低下头和猫玩。纪书兰生疏地调整平板摄像头，对准自己。
秦意浓：“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挺好。”纪书兰仔仔细细地打量她番，说，“你怎样？看你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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