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为什
？”
“……”秦意浓表情出现
瞬间
空白，顿顿，“想不起来，慢慢地就这样。”
“想不起来就不想，咱以后再好好养回来。”唐若遥语气自然道。
咱？以后？
秦意浓指节忽抽抽，心脏悸。
唐若遥将她手掌托起来，分开女人指缝，指尖细腻地探进去纠缠，十指紧扣。她又将茶几那盘水果端过来，用叉子喂到她唇边。
秦意浓唇瓣微抿，不是很有勇气张口。
唐若遥自己咬下果肉，嘴对着嘴喂进秦意浓口中。
秦意浓呆呆地看着她，接连被喂好几块，唐若遥暂时将叉子放下，盘腿坐到沙发上，将秦意浓两只手都拉过来握在掌中。
从冰箱里拿出冰镇过水果，去厨房切装盘，叉两个小叉子，端过来放在秦意浓面前。这部纪录片取景壮美，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音乐也十分衬景，唐若遥坐在她身旁，跟着看，不言语。
气氛离温情要差些，但说冷漠却不至于，介乎于二者之间。
电视机里不知道放到哪，音乐忽然短暂地停下，唐若遥侧目望向窗外。晚上再度刮起狂风，窗前光线映照出那片区域树枝摇摆得厉害，枝身纤弱，随时要被风吹去似，但任凭风声大作，它始终不离树干左右。
秦意浓心不在焉，循着她视线望去。
她动，唐若遥便发觉，转过来，和她四目相对。
都是漫长而缥缈字眼，可是在这个宁静午夜，电视机兀自播放着平凡节目，身旁是年轻女人真实温度，连吃半果盘，都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将未来变成看得见摸得着具象。
“怎养？”她鬼使神差
“都快夏天，你怎还这冷？”她搓着秦意浓冰冷手指，用掌心包着往里哈气。
“体寒。”秦意浓简短答。
“小时候掉湖里？”
“不是。”
“上学时候衣服穿太少，要风度不要温度？”
她五官里最具有攻击性就是眼睛，永远清澈，永远明亮，仿佛能看进人心。
秦意浓始料未及，没来由地心慌，第反应是避开，凭着意志力克制住。她静静地和唐若遥对视，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刚才在看什？”
“起风。”唐若遥轻轻地说，眼睛也会说话似，在她脸周逡巡。
“……嗯。”秦意浓偏开脸，看向别处。
唐若遥低头看着她垂在身侧手，抬手，压在女人手背上。她掌心很热，和秦意浓冰凉手背形成鲜明对比，落在上面，就像是团燃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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