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远目望向教学楼某扇开着
窗户，安静
会儿，忽然低声道：“程老师，你今天做法欠妥。”
“嗯？”女人声音低缓沉静，程湛兮忍不住偏偏头，让自己离得更近些，听得更清晰。
“冒充学生家长，还和人对骂，如果被那位家长发现话，她投诉你，你会有麻烦。”
“什
麻烦？停职？还是开除？”
郁清棠转头看她眼，眸光微妙。
于舟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程湛兮：“你——”她都怀疑郁清棠是不是不喜欢自己，还是说她有洁癖，自己吃过东西也不让人碰。
最后那份郁清棠吃剩下姜撞奶还是浪费。
程湛兮没那小心眼，把于舟送回班级后，又提出要陪郁清棠去医务室。
郁清棠打算反悔，面不改色道：“
自己去吧。”
程湛兮惊讶道：“你不吃吗？”
郁清棠淡道：“不合胃口。”
程湛兮：“……”
于舟埋头默默吃瓜，不是，吃椰汁西米露。两位老师怎有时候看起来默契十足有时候互不对付？
程湛兮最喜欢吃就是姜撞奶，自己安利被这样说，她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她抿下唇，把郁清棠碗捧到自己面前，说：“吃，可以吗？”
亮乌沉夜空。她高高地仰起头，情不自禁地为她光芒所吸引，流星倒映在她眼睛里，从闪耀，到湮灭。
从此连那点幽暗光也没有。
曾经出现过太阳只是把她荒凉，照耀得更加荒凉。[注]
“郁老师。”
“郁老师？”
程湛兮笑道：“和你们这种有编制不样，
程湛兮只望着她笑，也不说话，眼神看透切。
她演技就只有在床上那个水平，拙劣得如既往。
郁清棠：“……”
两人沿着学校林荫道往校医务室走。
学生们都在上课，校园宁静，时不时传来老师授课时提高嗓音。
自己心上人能怎办？宠着呗。
郁清棠：“不必。”
“还有这多呢，都浪费。”
“那就浪费。”
当着学生面，郁清棠点情面都没留。
只白皙修长手在眼前挥挥，郁清棠抬起眼睑，没什表情地问道：“什事？”
“没。”程湛兮指着她勺子，道，“凉就不好吃。”她已经端着不动出神好久，不知道在想什。
郁清棠垂眸嗯声，把凉姜撞奶送进嘴里。
凉确实味道差些，郁清棠探手摸摸碗沿，回忆带来情绪萦绕在她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她搁下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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