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
不懂程老师。
程湛兮趁肖春金在忙活，把背包换到身前，拉开拉链，问：“饿
吗？”快到晚餐投喂
时间。
方才郁清棠和他聊天时候解释她为什
来得这迟，又是搭汽车又是拖拉机又是翻山越岭，千难万险。早知道这样，肖春金拼着丢脸也要开着三轮去汽车站接她们。
郁清棠在电话里什都没说，只说要来家访，他以为郁老师是城里人，会开车或者搭谁小轿车来。
肖春金非常后悔没有多问
句，让老师这辛苦。
他擦三轮车车斗擦得格外卖力，恨不得给它打磨抛光。
郁清棠站在程湛兮身边，看着面前这位父亲，目不转睛。
临走时郁清棠表示会尽力为肖情争取政策上补助，并再次感谢家长配合工作，肖春金连连点头并道谢。
程湛兮把背包重新背好。
“郁老师和程老师是要回去吗？”肖春金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落。
郁清棠嗯声。
肖春金道：“你们从哪条路回去？”
后，目光轻轻扫过桌上相框，定格。
看起来三十来岁肖春金，脖子上骑着扎着羊角辫穿碎花裙子肖情，身后是照相馆布景。
旁边还有幅相框，四十多岁肖春金，和穿着初中校服扎着单马尾面容清秀肖情，肖情亭亭玉立在父亲身边，亲密地挽着他胳膊，背后是江宁县中大门。
相框擦拭得很干净。
肖春金循着她视线望去。
程湛兮见状，伸手在她面前挥挥。
郁清棠回神：“怎？”
程湛兮不满地说：“看
。”
郁清棠看着她，眼神疑惑。
程湛兮摸摸她脸，轻柔道：“乖。”
程湛兮恰好想问他：“们要去乡里坐汽车回县上，应该怎走？”
肖春金说：“送你们去吧，天黑路就不好走。”旋即他声音低低，小心翼翼地说，“三轮车可以吗？”
拖拉机都坐，还怕三轮车？
程湛兮当即笑应道：“可以，麻烦肖情爸爸。”
“不用客气，两位老师才辛苦，大老远跑这趟。”肖春金兴高采烈，把院里三轮车上杂物清理出来，用水洗用布抹，动作麻利。
他忽然背过身去，抬手按住自己湿润眼睛。
郁清棠听见动静转过来。
肖春金手按在眼睛上没拿下来，两道泪痕冲刷过他黝黑面孔，喉咙哽咽道：“就是……有点想她。”
男人满脸泪水，抱歉地点下头，匆匆出门，去院子里井边打水洗脸。
郁清棠回头再看看那两幅相框，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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