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在程湛兮身边小声聊着天，程湛兮双手向后撑在垫子上，看着不远处
篮球场。
篮球场往左升旗台台阶上，坐着身量颀长少年，少年看着正对面校道出神，不知道在想什
。
程湛兮站
起来。
童菲菲：“程老
她终究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
周四，向天游处分下来，学校最终决定处分是留校察看。自处分起半年内，向天游进入观察阶段，之后再有不良表现直接开除，如果有积极进步表现，则可以申请取消处分。
下午七班体育课。
“听说向天游爸爸捐
栋楼给学校。”
“有钱真好。”
程湛兮更用力地握紧她手。
郁清棠说：“程湛兮，
很难过。”
程湛兮将她肩膀转过来，轻轻地抱住她，温柔蹭着她脸颊。
“不要难过。”
“不想他离开。”
…有点舍不得你和程老师。”
他去别学校，就不再是郁清棠学生。郁清棠不会单独给他补课，不会周六日带他出去玩，不会用期望眼神看着他，不会在他爸妈都忘记他生日时候给他买蛋糕，还让他在办公室偷偷吃掉不要被其他同学发现。
程老师会叫他小天，会陪他玩，会在鬼屋里和他起鬼叫，有时候很幼稚，故意在郁老师面前和他争宠，有时候又表现得很成熟，总是说出让他不自觉信服话。她告诉他，他没有错，他是个正直人，好同学，好学生，他值得被爱。
离开她们，他可能又会学坏，他真不想再当个坏学生。
郁清棠仍用那句话苍白地安慰他：“不会。”
“向天游可以不用开除，还可以造福学校，觉得这样结果很好，又没有损害别人利益。”
“也觉得，皆大欢喜。”
“于舟偷偷哭好几次呢，现在可以开心起来。”
“向天游好帅啊，嘴角有乌青更帅有没有？这叫什？荣誉勋章！”
“哈哈哈哈哈你就是馋他脸。”
“他不会离开，会有办法。”
“程湛兮。”
“嗯？”
你这次能不能直留在身边？
郁清棠指节屈起，扣在她后背，用力得泛白。
向天游披着暮色回去，背影在小区里消失不见。
郁清棠目送他背影，久久伫立。
程湛兮拥住她肩膀，道：“尽人事，听天命，能做你已经做，不要自责。”郁清棠动不动。
程湛兮握住她手，又道：“就算他转学去别学校，周六日还是可以找们玩，们有空也可以过去看他。”
郁清棠缓缓道：“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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