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朝她挥手，眼睛里泛起
层水光。
程湛兮走得很慢，恋恋不舍，但背影还是慢慢消失看不见
。
郁清棠蹲下来，把脸埋进胳膊里，死死地咬住下唇，泪水夺眶而出。
路过位女生在她身旁蹲下，好心递来纸巾。
郁清棠摇头婉拒，起身用衣袖擦面颊
眼泪，离开机场。
墨色眸子里五官在逐渐放大，占满她瞳孔。
郁清棠唇上热。
她眼眸放大，看见程湛兮在她面前闭上眼睛，轻颤睫毛。
唇瓣温热还在继续，源源不断热度传到郁清棠微凉唇。
郁清棠长睫轻阖，也闭上眼睛。
理衣领，粒粒地扣上大衣扣子。
机场开空调，温度并不低，而且过安检时候要脱去外套，扣也得解开。程湛兮垂眸看着她认真专注动作，没有打断她。
统共五粒扣子，郁清棠扣得再慢，也到最后颗。她低着头动不动许久，手重新落回程湛兮衣领，有条不紊整理第二遍。她抬起头看着程湛兮眼睛，似有万语千言，最终只出口句话：“路平安，保重身体。”
“你也是。”程湛兮说，“记得想
，想时候给发消息，如果电话没接话说明在忙，有空就会给你回过来。”
郁清棠轻轻地“嗯”声。
程湛兮在候机大厅找到登机口，已经开始排队检票，程湛兮按照顺序登机，坐在自己座位里。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件什
事，拿出手机对着郁清棠聊天框许久，才想起郁清棠始终没有和她说过“再见”。
程湛兮心口闷疼。
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会回来。
郁清棠坐上回家出租车，兜里手机震下。
机场来往路过行人，朝这对在安检口接吻女子投去或诧异或祝福眼。
程湛兮没有深入，只是简单双唇轻贴，但是持续足足十几秒时间。
她直起身，把证件和登机牌拿在手上，看着郁清棠认真地说：“下学期见。”
郁清棠心跳失控，耳朵嗡鸣，许久视野里才清晰地出现程湛兮脸，她应声：“嗯。”
走进安检口前，程湛兮回头又道声：“郁清棠。”她说，“很快就回来。”
她指尖温柔掠过女人额前散落碎发，从侧脸直抚摸到下巴，墨色眸子里倒映出程湛兮漂亮明艳脸，似要将这幕深深铭刻进心里。
“郁清棠。”女人低低地喊她。
“嗯？”
程湛兮抬起眼帘，深深地看进她眼睛里。
郁清棠毫无征兆地陷进女人深邃眼神里，脑子里出现短暂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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