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这样……”葛瑞诺看到马特掏钱，似乎有点儿困窘。“坐在前面柜台
助理负责管帐，你到那边再付。谢谢你们来这
趟。”他几乎半鞠躬地向罗丝称谢道别，又跟马特握握手，然后拍拍查理头说：“乖男孩，真很乖。”最后微笑下，转身进入诊疗室，消失在门后。
回家途中，他们路争吵。马特向罗丝抱怨理发器材事业渐走下坡，景气大不如前，银行存款已愈来愈少。罗丝则尖叫回道，让查理好起来，比什
事都重要！
查理被他们争吵怒意和尖锐声音，吓得暗自低声啜泣。他觉得身处在这种场面很痛苦，于是回到公寓之后，立刻拔腿跑进厨房角落躲起来，前额贴在冰冷磁砖上继续啜泣，身体不停颤抖。
高登夫妇点儿也没注意到查理，完全忘
要帮他清洗更换衣物这回事。
“
没歇斯底里，只是讨厌你那副样子。每次用心替你儿子做事，你都副不在乎样子。你根本就不关
点也没变糟，是不是？他是个乖小孩，性情温和。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对不对？查理。”
查理点头称是，他希望葛瑞诺喜欢他。但是他看到母亲脸上表情之后，又被吓住。
“查理，你怎又搞成这样？”母亲大声喊出来。
“高登太太，他是不小心。他从没看过那种机器，因为害怕才会这样。你不要责备或惩罚他。不希望他将惩罚和前来这里联想在起。”
葛瑞诺医生虽然这样说，但罗丝还是困窘厌恶交加。“都不知道该怎办，葛瑞诺医生。他这样让人恶心难堪。在家里，他也会尿出来，有时候客人也在场呢！那种场面实在让们做父母很难堪！”
母亲脸上显现出来厌恶表情，令查理吓得不知所措。曾有阵子，他都已经忘自己曾让父母亲这样难堪过。现在听到她这样说，母亲曾经对他大喊大叫记忆又逐渐回到脑海里，让他不禁害怕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这样就会让母亲受苦，因而觉得有点难过，将头别向墙壁，轻声啜泣起来。
“不要这样对他，高登太太。暂时不用担心。以后每星期二、星期四同时间都带他过来。”
“这样要花多少钱？”马特问，“应该不只十块钱吧？”
“马特！”罗丝扯扯他袖子，“怎在这时候讲这种话，他是你亲骨肉。或许在老天爷帮助下，葛瑞诺医生可以治好他，让他正常。你怎在这节骨眼上讲钱事。”
马特？高登本想再多说几句，但终于还是忍住，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准备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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