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
站
起来，走过去把碟从音响里拿出来。
“你生什
气？”她
声音仍旧冷冰冰。“说错话？抱歉。没有恶意。”
走回桌子边，把碟放进盒子里，但没有坐下。
“棋还下吗？”她问。
“你若不介意，有
些事情得处理。电话啦，文件啦。”
餐食客们喜欢听那种。们演奏《你在身旁》——萨克斯贯穿整首歌——并非完全颠覆托尼·加德纳版本，但是总是引以为豪。你可能会想这首歌各种版本你都听过。好吧，听听们。比如说，听听副歌第二段。或是中间八个小节，乐队从Ⅲ5和弦升到Ⅵx9和弦时，萨克斯直高上去，期间跨度是你无法想象，然后停留在那甜蜜、非常温柔降B大调。觉得演绎赋予歌曲不样味道，渴望、悔恨，你以前定没有听过。
因此可以说，有信心这首歌能让琳迪满意。头两分钟，她似乎很享受。把CD放进去以后她就站在原地，像上次放她丈夫唱片时那样开始随着缓缓节拍恍恍惚惚地摇摆起来。可是渐渐地，她动作越来越小，最后站在那里不动，背对着，低着头，像是在专心思考。开始并不觉得这是什坏兆头。可歌还没播完，她就走回来坐下，这时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隔着绷带，当然没办法看到她表情，可是她跌倒在沙发里样子可不好看，像个紧绷绷模特衣架。
歌播完，拿起桌上遥控器，把音响整个儿关掉。琳迪还是那坐着，姿势僵硬、难看。似乎过很久，她才稍微振作起来，伸手抚弄颗棋子。
“很好听，”她说。“谢谢你给听这个。”很客套，而她似乎并不在意她话说得这没有诚意。
“这首歌大概不合你胃口。”
“你生什气？不明白
“没有，没有。”她声音变得阴沉、冷淡。“很不错。谢谢你给听这个。”说着她走出手里棋子，说道，“轮到你。”
看着棋盘，努力回忆们下到哪里。片刻后，轻声问道：“也许那首歌，那首歌让你产生特别联想？”
她抬起头来，能感觉到绷带后面怒气。可她还是用冷冷声音说道：“那首歌？没有什联想。没有。”突然她笑起来——短促、冷酷笑。“哦，你是说有关他联想，有关托尼？没有，没有。他从没唱过那首歌。你吹得很好。很专业。”
“很专业？什意思？”
“意思就是……就是很专业。是在表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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