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用脚指指
个地点，于是列文尽量走向前去，把种子散播在地里。地里像在沼地里样地难走，列文播完行
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于是他停住脚步，把筛子还给瓦西里。
“哦，老爷，到
夏天，可不要为这行缘故骂
呀，”
瓦西里说。
“呃，”列文快活地说，已经感到他运用方法效力。
“哦！到夏天您再看看吧。它会显得两样。您看去年春天播种地方。播种得多
好！尽力，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您知道，替亲生父亲做事也不过如此呢。自己不喜欢做事马虎，也不能让别人这样。对东家有好处也就是对们有好处。请看那边，”瓦西里指着那边田地说，“真叫人开心啦。”
辆装着种子大车没有停在田边，却停在田当中，冬季小麦已被车轮轧断，被马践踏。两个工人坐在田边上，大概是在块儿抽烟斗。车里用来拌种子泥土并没有磨碎，倒压成或是冻成硬块。看见主人来，工人瓦西里就向大车走去，而米什卡就动手播种起来。这是不应当，但是列文不轻易对工人动气。当瓦西里走上来时候，列文叫他把马牵到田边上去。
“不碍事，老爷，麦子会长起来。”瓦西里回答。
“请不要争论，”列文说，“照吩咐去做吧。”
“是，老爷，”瓦西里回答，然后他拉住马头。“播种得多好呀，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他讨好地说，“头等哩。
只是好难走呵！靴子上好像拖普特泥土样。”
“这真是个明媚春天呵，瓦西里。”
“是呀，像这样春天，老年人都记不起来呢。在家时候，家老头子也播种小麦，有亩光景。他说你简直辨别不出这小麦和稞麦有什不同呢。”
“你们播种小麦有好久吗？”
“啊，老爷，是您前年教给们啦。您给蒲式耳①种子。们卖
“你们为什不把泥土筛过呢？”列文问。
“哦，们把它捏碎就行，”瓦西里回答，拿起把种子来，把泥土在手心里揉几揉。
他们把未筛过泥土装上车，是不能责怪瓦西里，但这事还是叫人烦恼。
列文曾经不止次地试过平息自己恼怒、使切似乎不如意事变得称心如意起来老办法，那办法他现在又在试用。他瞧着米什卡怎样几步跨上前来，晃动着粘在两只脚上大泥块；于是下马，他从瓦西里手里接过筛子来，亲自动手播种。
“你在什地方停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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