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斯特拉德莱塔他妈
到底到什
地方去
？”
“看球去。他约女朋友。”
打个呵欠。全身都在打呵欠。这房间实在他妈太热。使人困得要命。在潘西，你不是冻得要死，就是热得要命。
“伟大斯特拉德莱塔，”阿克莱说。“——嗨。把你剪刀借给用
秒钟，成不成？拿起来方便吗？”
“不。已经收拾起来。在壁橱最上面呢。”
最后，终于停止逗趣儿。仍将鸭舌转到脑后，稍稍休息会儿。
“这是谁！”阿克莱说。他拿起同屋护膝给看。阿克莱这家伙什东西都要拿起来看。
他甚至连你下体护身也要拿起来看。告诉他说这是斯特拉德莱塔。他于是往斯特拉德莱塔床上扔。他从斯特拉德莱塔五屉柜里拿出来，却往他床上扔。
他过来坐在斯特拉德莱塔椅子扶手上。他从来不坐在椅子上。老是坐在扶手上。“他妈这顶帽于是哪儿弄采购？”他说。
“纽约。”
“拿出来借用秒钟，成不成？”阿克莱说。“指头上有个倒拉刺想铰掉哩。”
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到壁橱最上面。没办法，只好拿给他。拿时候，还差点儿把命给送掉。刚打开壁橱门，斯特拉德莱塔网球拍——连着木架什——正好掉在头上。只听得啪声巨响，疼得要命。可是乐得老阿克莱他妈差点儿也送掉命。
他开始用他极高假嗓音哈哈大笑起来。拿下手提箱给他取剪刀，他始终哈哈地笑个不停。象这类事——有人头上接块石头什——总能让阿克莱笑得掉下裤子。“你真他妈懂得幽默，阿克莱孩子，”对他说。“你知道吗？”把剪刀递给他。“让来当你后台老板。可以送你到混帐电台上去广播
“多少钱？”
“块。”
“你上当啦。”他开始用火柴屁股剔起他混帐指甲来。说来可笑。他牙齿老是污秽不堪，他耳朵也脏得要命，可他老是剔着自己指甲。揣摩他大概以为这来，他就成个十分干净利落小伙子。他剔着指甲，又望帽子眼。“在们家乡，就戴这样帽子打鹿，老天爷，”他说。“这是顶打鹿时候戴帽子。”
“见你妈鬼。”脱下帽子看会儿。还闭只眼睛，象是朝他瞄准似。“这是顶打人时候戴帽子，”说。“戴它拿枪打人。”
“你家里人知道你给开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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