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自己情绪高昂或者怎
样。任何涉及
们三个人关系
事都很微妙，觉得很紧张，但总来说这种紧张并不坏。
们甚至没有多谈汤米，只是说他看起来不错，不知道他体重增加
多少。随后大段行程中们都默默地看着前方路面。
只有到几天之后，才明白这次旅行带来怎样变化。和露丝之间所有那些防备、怀疑都烟消云散，们似乎记起对彼此都是怎样重要存在。这就是新开始，那个新阶段，随着夏天到来，露丝健康至少是平稳恢复，总是傍晚时分带着饼干和矿泉水来看她，们并肩坐在她窗边，看着夕阳从所有屋顶上落下去，两人谈起黑尔舍姆、农舍，想到什聊什。现在当想起露丝时候，当然很难过她不在；但能有最后那段时光，真很感恩。
即便如此，有
个话题们始终也没有好好讨论过，就是关于那天在路边她对说那些话。只不过偶尔露丝会将话题隐约带到这里。她会这样说：
“你有没有再想过去给汤米当护理员事？你知道，只要你想，就能办成这件事。”
很快，这个说法——去给汤米做护理员——就变成整件事代表。就跟她说在考虑，说这事没那简单，哪怕是，也没那容易办得成。然后们通常就把这话题搁下。可能看得出，露丝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这个念头，正因为如此，最后次见到她时候，虽然她没办法讲话，还是明白这就是她想对说话。
那是她第二次捐献之后第三天凌晨时分，他们终于放进去看她。她个人在房间里，看起来他们能做都已经为她做。事到如今，根据医生、协调员和护士举止，明显看出他们都认为她撑不下去。这时，看眼昏暗灯光下躺在医院治疗床上她，立刻就辨认出她脸上那种表情，这表情在捐献者脸上看到太多次。就好像她命令自己眼睛去看透自己，才可以更好地巡视和引导身体各个部位疼痛——就像是个焦虑护理员跑遍全国，来回穿梭照顾着三四个病痛中捐献者那样。严格来说，她还有意识，但站在她躺金属床边时，已经没办法让她明白存在。可还是拉过把椅子坐下来，双手握住她只手，每当阵痛袭来，她扭动身体时候，就轻轻握下她手。
只要他们允许，就直像这样守在她身边，待三个小时，也许更久。正如说，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深深沉浸在自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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