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难尽。”
两人喝着酒，李克智将他自初中与牛爱国诸同学分别，如何到长治煤矿；从长治煤矿，如何又来到临汾；来龙去脉，五十，与牛爱国讲
。原来李克智在长治上初中时，也不老实；上初三那年，与同学打架，板凳砸在那同学头上，那同学头上涌出血，应声倒地。李克智以为他死，连夜从长治逃到临汾。与当初冯文修用牛轭砸李克智模样。李克智在临汾有个姑姑，姑姑不会生孩子，便收留他。后来长治打架
事平息，原来那同学没有死，李克智他爸来接李克智，李克智从小与他爸说不着，便不愿回去，跟姑家。姑家姑对他不错，姑父是个机械厂钣金工，脾气古怪，老多嫌他，李克智常与姑父吵架。后来考大学没考上，便在街上卖羊肉串。后来娶妻生子，与姑家分家另过。羊肉串养不住家人，便开始卖鱼。卖两年鱼，凭个力气大，渐渐拢住这片鱼市，自个儿倒不卖鱼。说完这些，李克智感叹：“拢这片鱼摊，说起来是凭个力气，其实是凭个赖呗。”
牛爱国听完，也叹息声。李克智：
“现在
不传闲话。”
牛爱国笑。两人又说起小学时班上许多同学。冯文修、马明起、李顺、杨永祥、宫益民、崔玉芝、董海花等，二十多年过去，都各奔东西；其中个叫王家成已经死，个叫胡双利疯。李克智：“人生在世，草木秋哇。”
“大哥，不用吩咐。”
欲出门去鱼市。牛爱国把拉住饭馆老板：“千万别弄鱼，弄点别。”
李克智：
“昨？”
牛爱国：
：
“这个不是砸，是冯文修。”
又端详李克智：
“老。”
说完“老”，又说：
牛爱国：
“当年教咱语文魏老师，教咱地理焦老师，前年也前后脚去。”
“看到鱼就反胃，吃够。”
李克智：
“吃够你还买鱼？”
牛爱国笑，也不答话，接着问李克智：“二十多年过去，没想到你成鱼霸。”
李克智叹息声：
“头发咋成红？”
李克智：
“白，想染黑，被发廊小姐染错。发廊老板，也被打顿。”
两人又笑。众鱼贩见他们是老相识，皆哄而散。那个瘦子鱼贩眨巴着眼，只好自认倒霉，嘟嚷着去收拾地上鱼酱。李克智拉住牛爱国，去鱼市旁边个饭馆。掀门帘进去，对饭馆老板说：“不用弄别，去挑几条鱼，炖个鲜汤。”
看来饭馆老板与李克智也熟，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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