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trional，可您是否晓得这是什
东西吗？”“可……
听说是
种催眠药品。”“您没有回答
问题，否会催眠，而是问您这是什东西。您能告诉它包含多少戊基和乙基成份吗？”“不，”德-康布尔梅先生尴尬作答。“宁可来大杯白兰地，甚至来大杯345波尔图酒也行。”“此酒毒性大十倍。”教授打断说。“关于trional，”德-康布尔梅先生冒然说，“妻子就习惯用那些玩艺儿，您最好同她说。”“她知道恐怕与您不相上下。但不管怎说，假如您妻子服用taional来安眠，那您可见，妻子就大可不必
。喂，莱翁蒂娜，挪动挪动，你迷糊过去，你见吃过晚饭就睡觉吗，？现在就睡得象个老太婆那样，待到花甲之年，你该怎办才好？你会发胖，你会停止血液循环……她已经听不见说话。”“这样对健康有害，晚饭后就这样打瞌睡，是下是，大夫？”德-康布尔梅先生说，企图在戈达尔面前挽回点面子。“酒足饭饱之后，应当做点锻炼。”
“奇谈怪论！”大夫回答道。“有人分别从只静躺着狗胃里和只奔跑过狗胃里提取等量食物，发现静狗消化更快。”“那睡眠切断消化叫？”“这要看是食管消化，还是胃腔消化，或是肠腔消化；跟您解释也白搭，您反正不明白，既然您没学过医。喂，莱翁蒂娜，前进…奋勇前进！该走！”但他说不是实话，因为大夫非把这局牌打下去不可，他只希望这样冷不防地打断悄然无声妻子瞌睡，他刚才对她晓之以理，好言相劝，却没得到回答。或许，在戈达尔夫人脑子里，种抵制睡觉毅力仍在坚持抗争，即使在睡眠状态中也未曾松懈，或许是扶手椅未曾为她头颅提供依托，她脑袋机械地在空中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抛动着，仿若惯性运动物体，只见戈达尔夫人摇头晃脑，忽而象听音乐，忽而进入垂死挣扎最后阶段。凡是她丈夫愈益激越告诫失败之处，便是她自己愚蠢感情成功之时：“澡洗得真舒服热乎，”她喃喃道，“可词典羽毛……”她嚷嚷着挺起身子。“噢！上帝，多蠢！说什来着？刚才想到帽子，可能说句蠢话，差点睡着，这该死火。”大家都笑，因为身边并没有火——
①药名，音译“台俄那”，那三乙眠砜，二乙砜。
“你们笑吧，”戈达尔夫人自己说着也笑，她用手抹去额上最后睡痕，手姿轻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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