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去上学吗？”布里特-玛丽问，眼睛始终盯着那个球。
“您不应该去上班吗？”薇卡反问，像抱着自己喜欢
人那样抱着足球。
布里特-玛丽紧抓着提包手又紧-
紧。
“告诉你吧，
正要去上班，谁知被球砸。是娱乐中心管理员，这是第
天上班。”
布里特-玛丽目光自动落在墙角张桌子上，那儿坐着两个留连鬓胡子、戴帽子男人，桌上摆着咖啡和晨报，想到自己刚才无知无觉地躺在准备喝咖啡顾客面前，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可那两个人看也没看她。
“你不过是昏睡小会儿。”女-人把整块披萨塞-进嘴里，轻描淡写地说。
布里特-玛丽从包里掏出面小镜子，开始揉额头。虽然她觉得晕倒在地很丢人，但醒过来之后还顶着张脏脸更丢人。
“您怎
知道他们不是故意？”她问，这次只带着丝谴责语气。
“因为球砸中你啊！”女-人笑道，胳膊比划着，“要是他们故意瞄准你脑袋踢球，肯定踢不中！这帮小杂种根本不会踢球。”
句话。
“您刚才说话是什意思，脑袋挨下？打中没有？”她惊叫道，摸着头皮寻找脑袋上弹孔。
“对对对，你脑袋被足球砸。”女-人点点头，往披萨上浇点伏特加。
见到这幕，布里特-玛丽露出宁愿吃枪子儿也不愿吃披萨表情，在她想象中，枪子儿至少没那脏。
坐轮椅女-人四十来岁样子，她身边不知什时候又冒出来个十岁出头小女孩，两人合力把布里特-玛丽扶起来。女-人发型……布里特-玛丽从没见过这丑发型，大概是受惊猫帮她抓出来。女孩头发稍微像样些，可牛仔裤却碎成条条，露着大腿上肉。很可能是为赶时髦。
“哈。”布里特-玛丽说。
“们其实没那差劲儿……”直站在她俩身旁那个小女孩说，看上去受到冒犯。
布里特-玛丽发现她手里捧着个足球，从捧球姿势看，似乎随时都想把球抛起来，开个大脚。
女-人朝小女孩做个鼓励手势。
“叫薇卡，在这里工作！”小女孩说。
女-人又自顾自地傻笑起来，根本不在乎周围人怎想。
“天杀小杂种，天杀足球！不过你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
布里特-玛丽碰碰额头上包。
“脸脏不脏？”她问，语气里充满谴责和焦虑。
女-人摇摇头，摇着轮椅去拿她披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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