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为情
。马缔再次沉默，把可乐饼
扫而光。他边大快朵颐，边寻思，为什
用“呲和咔”来形容“解彼此
心思”之意呢？虽然曾经在书里读到过这个词词源，但并无确凿证据。除非有明确定论，否则辞典最好避免涉及词源。因为词汇诞生于使用者之间，不知产生于何时，亦不知出于谁人之口。
即便如此还是让人耿耿于怀。为什不用“喊声‘喂’就想到茶[11]”或“说‘喏’便想起姆咪[12]”来表达，而定要用“说呲就回应咔”？“呲”和“咔”到底指什呢？难道是取自仙鹤报恩中，仙鹤化身女孩向着天空鸣叫以及乌鸦回应声音吗？
“只要拜托小光，就会帮
换灯泡不是吗？”
“当然。”
被阿竹婆婆声音拉回现实，马缔急忙四下打量。哪个灯泡坏？马缔特别注意照明，尽量在阿竹婆婆开口拜托之前，发现有坏就随即更换。难道是看漏？
是干笑着匆匆逃开。或许是因为马缔回应让人摸不着头脑，尽管他本正经、真心诚意地应对，却始终无法传达给对方。
饱尝挫败感之后，马缔头扎进书本里。无论多不善言辞，只要对象是书，他便能平心定气，安静而深入地与书本对话。另个好处是，下课时间只要翻开书，同学便不会冒失地跑来搭话。
因为沉浸于阅读，马缔成绩突飞猛进。他对传达心声手段——“词汇”产生兴趣，大学时选择语言专业。
可是，无论他掌握多少词汇，也只是作为知识，苦于表达这点还是毫无长进。虽然心中颇感落寞，却也无可奈何。马缔早已认清这事实，也差不多接受现状，可是调动到辞典编辑部之后，内心却萌生期待。
“小光是想和同事们更亲近吧。想跟大家齐心协力，起编出好辞典，对吧？”
“邀你起吃饭，你也不会客气推辞，”阿竹婆婆注视着茶杯里升起薄薄蒸气，“依看啊，像这样你依靠、依靠你就对
听阿竹婆婆这说，马缔惊讶地抬起头来。
想要说出心声，想和大家心灵相通。
马缔总算意识到，正是这样情绪在自己心中卷起层层旋涡。
“您为什会知道呢？难道自言自语说出口？”
“这个嘛，因为小光和像‘呲和咔’[10]样心有灵犀点通啦！”阿竹婆婆挤压着热水瓶顶上活塞，往茶壶里注入开水，“不过话说回来，你都把年纪，竟然还为这种小孩儿事烦恼。小光你呀，真是光长脑袋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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