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乃原抛出
另
个话题。桌上
酒已经从生啤换成日本清酒，纪本也开始有三分醉意。但是乃原却像个无底洞，不管
纪本可不认为乃原找自己见面，只是为叙叙旧而已。恐怕是有什
生意上事情吧。虽然猜不透具体详情，但是对纪本而言其实心里也早有盘算，乃原现在是企业重振方面知名律师，和他保持联系，今后在职场上总有用得着地方。
虽说是正儿八经聚餐场所，但是店里却充满居酒屋风格轻松氛围。尽管如此，由于店铺坐落在办公街区，所以顾客年龄都比较大，来客也大多低调沉稳。
在上酒之前，乃原说些天气方面寒暄话打发时间。终于几口美酒下肚，乃原这才边仔细端详起纪本名片，边感慨道：“看来，您现在身份可是不般啊。”
“你可有接过
们银行方面业务？”
几杯酒下去，纪本关西腔也脱口而出。
纪本才感觉，乃原那涎皮赖脸难缠性格，和他那段孩提时代经历不是正好契合吗？
“哎呀，现在是律师吧？”
那时候，纪本虽然假装对过去事情已经忘得干二净，其实心底还是蛮纠结犯怵，以致说话时候带出关西腔也浑然不觉。
“哈哈，如果有什需要，尽管吩咐……”
“哈哈哈。”
“业务嘛没接过。在法庭上作为原告和被告，倒是交过几次手呢。”
“那可得拜托你手下留情啊。”
纪本说着，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几桩诉讼案子来。
过去，在和企业客户打官司时候，银行很少败诉。但是，近些年来，这种倾向正在不断变化。东京中央银行当然也不例外。就算其中有些败诉官司是折在乃原手上，也点儿不奇怪。出手让那些本来稳赢不输对手败诉，从而不断提高自己律师声望，想必这就是乃原过人之处。
“其实，还是在东京第银行时代，无意中听到过个小道消息。”
说话间乃原投来目光，还是让纪本打心底阵哆嗦。在那双眼睛里，儿时怒火穿越岁月长河，仍在静静地燃烧。唇角勾起丝若有若无笑意，也令人阵胆寒。
那次派对上，他们只不过交换下名片。之后不久，乃原就在企业重振领域崭露头角，而且成媒体竞相追逐名人。
***
然后，在去年十二月那个夜晚——
相比十年前更加威风八面乃原，坐在半隔间内侧座位上，边“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地应付着纪本客套，边把他让到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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