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样？”中山问。
“没什。”吉敷回答。
中山走过来，盖上棺木
盖子。
“谢谢你。”吉敷说，这是他应该表现礼貌，“是这样，
本来怀疑这个死者是所想
个人，现在亲眼看到尸体
，就知道不是想那个人。”
“哦？原来如此。那就不必再看死者其他东西吧？”
几朵花，算是这里唯摆设。仔细看，花瓣上有层灰尘，这是人造花。
“大年初就看这种东西，会带来霉运吧！”中山说。他讲话有当地口音，而且非常率直，应该是个个性直爽人。
中山轻轻挪开棺木盖子角，让吉敷可以看到死者头部。他动作有点轻率，完全看不到对死人应有敬畏。“请看吧！”
吉敷见过很多死人，也曾经带很多人到停尸间认尸。面对那些前来认尸家人时，他总要假装出深知对方痛苦模样。然而，他很清楚自己其实点也不能解那种痛苦。吉敷压抑着内心忧虑，快步走到棺木边。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探头看，首先看到是头发，烫过黑色浓密鬈发。
“头发好少啊！”他想起通子说过这句话。已经分手六年，他当然想不起来通子是什时候说这句话，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却清晰得好像是昨天才说。
“或许吧！”吉敷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神态。其实他内心里还是很想看那些东西，尤其想看那件绣着M字样白色对襟毛衣。“可是还是想看看那些东西。可以吗？”
在中山陪伴下，吉敷再度走过长长走廊，回到刑警办公室。吉敷心想：
“拿着喜欢女明星照片去美容院，希望美发师把头发弄成照片中女明星那样。结果却被告知：你头发太少，没有办法做成那样。”当时通子还说这样事情，所以吉敷对这件事印象非常深刻。
吉敷屏息往下看。对吉敷而言，视线越过那几厘米距离真是艰难万分。看到脸。脸上妆化得很白，应该是个平日喜欢化浓妆女人吧？或者是死后被谁化妆成这样？
吉敷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松口气，心情下子豁然开朗。这明显情绪转换，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大好。他抬起头，环视房间，感觉到像雪崩时样色彩从窗外涌进来，刚才那些人造花颜色顿时鲜活起来。
不是！棺木中女尸不是通子。
万被别人看出自己喜形于色，毕竟不太好，所以他必须按捺心中喜悦。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几步，并不抬头去看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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