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倒头饭。人往生
时候，供祭在往生者脚尾米饭。——编者注
②容量计量单位，与升同。——编者注
③Benihi，红桧。
④扛棺者意思，闽南语。
⑤指洗澡。
你会‘恨’……”古阿霞突然意识到措辞严厉，改口，“
是说你会讨厌莫兹阿姨抓
蜻蜓吗？”
“那是非常漂亮蜻蜓，发着黄色光，七种颜色翅膀，要不是说它是鬼变，也会想去抓。不会讨厌莫兹阿姨，只讨厌做错事时候，别人叫白目。”
“七彩蜻蜓不是鬼变，它们是上帝送子鸟。”
“送子鸟是什
？”
“帮上帝送天使到人间邮差。天上有许多天使，天使来到这世间变成小宝宝。有天使不是很完整，有缺手，有缺脚，有缺少眼睛，上帝不忍心他们到世界上受苦。可是，天使们希望来到世界上体验人生。上帝心软，告诉这些残缺天使们，凡间有许多考验，所以，他必须在这些天使心中，种下更大力量，叫作爱力量。”
⑥憋屎意思，闽南语。
⑦比喻欲速则不达，闽南语。——编者注
“那哥哥也算天使。”
“谁？”
“双傻，你认识吗？”
古阿霞心头震动起来，浮起沧桑荒凉之感，想起昨夜莫兹桑裸身在浴室捣衣模样。
个女人独自带着三个身心都残障孩子，想必有不少辛酸。接下来时间，古阿霞陷入沉默工作中，蜻蜓早已飞出去，阳光照进来，澡堂成暖光汇聚之地，温暖平静，花两个小时，澡堂才刷干净，她腰椎酸得吱吱叫。最后，小墨汁用大片海带教古阿霞如何塞入澡池木板缝隙，非常专注。当热水注入水池，膨胀海带会防止木缝漏水。“这是煮味噌汤味道。”小墨汁说。
夜里睡觉，古阿霞脑海盘桓着小墨汁与莫兹桑身影。隔天，她去林场找帕吉鲁前，到后院摘颗高丽菜上山。小墨汁在浇肥，用长柄勺从公厕边粪池口舀水肥，走上三十几公尺小路到种满高丽菜、青葱与红萝卜菜畦，仔细地浇到菜根外围10公分，以免肥伤。古阿霞对她充满敬意，甚至想帮忙，最好回馈仍是让她独自完成工作，在餐桌上赞美她种每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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