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二十几吨树就是文风不动。最后,他把今天仅剩
几缕气力,对树木又踹又顶,发泄情绪。而那台电锯在“突突突”待转两小时后熄火
,四周安静。
当最后抹阳光消失在四十几公尺高
树冠,森林潮湿,帕吉鲁今晚要在这度过。他用两脚勾来落叶,左手摘光附近
箭竹与昆兰树叶,勉强可当床垫,还有黄狗也是取暖
家伙。他们偎抱,寒夜来袭,刺鼠爬过,两只灰林鸮在相隔百公尺
附近“呼呼”叫得紧,
只白面鼯鼠从树干飞过,另
只随后追去,发出乌兹声响。帕吉鲁觉得这些背景声音非常感伤,令人难眠,并担心自己
睡不醒
。
他断续有些梦,跟痛苦与挣脱有着密不可分关系。凌晨四点,他惊醒时天未亮,混合落叶与蕨草
床铺湿濡不堪。他仍抽不回右臂,痛处完全消失。这不是好现象,这意味着他
右手肘已坏死。他把黄狗推开,期待蓄积
晚
体力能扳开倒木,直到曙光把树冠打亮,叶片
露水流荡着繁缛
光芒,他
体力耗尽
。这是
日之始,他极度饥渴,做
件令他自小想尝试
事──他脱下裤子,把尿撒在钵状
左手,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去找人来。”帕吉鲁把黄狗捉来,摸摸它颈子。
找人救他,是最有效率方法。他被压在咒谶森林
北方边缘,这里绝少有人来。帕吉鲁恳求黄狗跑到森林南方
伐木区,或回到村庄搬救兵。黄狗哪懂帕吉鲁所言,轻摇尾巴,愣着看,眼睛黑黝黝,眉毛皱
下,浮现古怪表情。帕吉鲁搡
下狗屁股。黄狗走
几步。
“回来。”帕吉鲁喊,黄狗看着。
狗要带走些什,给路上遇到
人说明他需要帮忙,比如求援信。他身上除
脏衣物,口袋空空,胸口挂着“彩虹碎片”项链,这些用不上。他想剥下
块扁柏树皮写字。
扁柏树皮较厚,俗称厚壳仔,这意味帕吉鲁要徒手剥树皮很难。他需要东西挖树皮,身体下躺
大岩盘是好工具。他挖掉
寸多
腐殖土,寻找石盘
缝隙下手。世界对他开
极其无奈
玩笑,岩盘太大,找不到地方使力。在左臂奋力延伸之处,他以折断两根树枝与指甲断裂
代价,两小时后,凿下
片半公分厚
石片。尽管时局艰困,他也要喝下第二泡自己
尿庆祝这好
开始。
割树皮不会难,只要小心地横向切断,灰红色扁柏树皮便能顺着树干撕下
整片。对帕吉鲁而言,写字最难。他用尖锐
石头刻写,涂上黑腐泥,字迹浮现。他花
半个小时,在平滑
树皮内侧写下错别字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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