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喝完
杯里
残酒，脸上有些发热，又叫杯酒来。他要考虑下，是否需要向上级申诉自己意见。
再喝两口，他又有点不安，甚至分外悒郁。他觉得还是不要上诉好，因为近几个月来，许云峰领导工运，取得很大成功，这时候，对他提出意见，上级会相信
？会支持自己？甫志高毫无把握。他确信，人们总是以成败论英雄。
在党面前，他从来是采取顺从态度。有时免不也抗辩几句，但从未让党真实地解自己思想深处活动。因此，贸然上诉，在这胜利前夕，使党留下某种不良印象，是否对自己有利呢？
又喝大口酒，心里暗想道：还是对许云峰让步吧！可是让步后果呢？他很难逆料。也许是批评，甚至是处分，这使他很不愉快。最担心、最害怕是把他调离银行。多少年来，好容易得到个幸福温暖家，如果离开银行，用来掩护身分生活和享受全都完，至少短期内是难以恢复。想到这里，甫志高不能不怀念妻子，也许，她此刻正斜靠在床边，等待着他归来？
他推开面前酒杯，心情分外烦乱。忽然记起，老许要他打电话给刘思扬。咖啡店里公用电话摆在柜台上，正好空着。只要走过去，拨通电话，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把刘思扬从豪华公馆里叫出来。刘思扬是他大学里同学，班次低些，因为是世家，所以甫志高乐于和他结识……他默默地望着公用电话，心里盘算着，如果打通电话，刘思扬来，今晚上就别想回家，别想见到自己妻子。尤其是，如果明天，许云峰突然作出决定，把他调离重庆——这是很有可能事——那就连和她道别机会都没有。不向她打个招呼，不把她今后生活作好安排就离开她，他不能这样狠心！
出咖啡店，夜风吹，甫志高头脑清醒些。不远处亮着盏红纸小灯笼，那是有名地方风味“老四川”牛肉摊。那种麻辣牛肉，她最爱吃。在这临别晚上，应该给她带点回去。甫志高买大包牛肉，转身向回家方向走去。这时，他把许云峰反复讲过话，全都抛到脑后。明天老许要是问起，就说没有回家，老刘电话打几次都没有打通，也就过去。
经过几条街，前面已是幽静银行宿舍。他赶忙放慢脚步，四边望望，确定没有什危险，才松口气，快步走向熟悉家门。他望见，楼上灯光还亮着——切都是好好嘛，她也没有睡觉，正在等候他归来。
甫志高把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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