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蒋介石后来还到灾区巡视！”
“这证明，白公馆送出来
情报，十分准确。”“白公馆和渣滓洞全部名单，
都记熟
。”成瑶忽然告诉李敬原说：“华子良送出来信，
看，就知道是二哥写。”
“和他办《挺进报》样，恭楷仿宋字。”李敬原忽然问成瑶：“你知道华子良是谁吗？”
成瑶摇摇头。
“他是华为爸爸。”
。车上坐着个穿咖啡色西服，戴着金边眼镜中年男人。这是李敬原。他额角已经出现条条明显皱纹，鬓角也全白，但他那对略微近视眼睛，仍然流露着沉毅光芒，比过去更加明亮透彻。他躺在车座上，咬着象牙烟嘴吸烟。辨不清他是个富商大贾还是位高级*员。轿车盘旋着，上山，穿过山洞，又飞驰下山。
轿车在林园旁边驶过，车窗外显现出林园附近森严警卫。
“蒋介石又来！”司机悄声地说。
李敬原没有讲话，手里翻阅着几封信；心里正想着刚才出城前些事情……成瑶接到他电话，在开车以前把他要东西送来。这年轻姑娘，已经比过去稳重沉着多。可是李敬原仍然见面就问：
“坐大半年机关，习惯吗？”
“啊，简直没有想到！”
回想着成瑶近来变化，他确信她已走上正确成长道路。这姑娘正像她二哥，她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轿车飞驰着……
前面葱绿险峻山林渐渐逼近，青木关到。轿车在军警林立检查站前减缓速度，停下来。李敬原把份证件交给司机。司机从车窗上把证件递出去。盘查宪兵接过那张蓝色特别通行证，看下印鉴，便退还给司机。宪兵挥挥手，恭敬地让开路。
轿车从检查站开出，离开成渝公路，
“比当记者清闲多。”成瑶笑道：“现在谁也不来办理人寿保险，们安平人寿保险公司简直没有业务……”“最近去看你妈妈没有？”
成瑶摇摇头，绺鬈发飘到脸上，她把发丝轻轻拂开。“坐机关以来，轻易不出街。”听得出来，她声音是真诚。
“那天大火，你们那里相当危险。”
“林森路街上尽是逃难人，喊爹叫娘，哭哭啼啼，真惨！”成瑶说着当时情景，像又看见那冲天烈焰在狂风中乱卷，火舌舐到之处，楼崩墙垮，黑烟弥漫……“大火烧整天，根本无法扑灭。听说消防队水龙里，喷出来不是水，全是汽油！”
“繁华市街尽付炬！”李敬原说：“敌人有计划毁灭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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