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赞法德微弱地说，“您叫什
？”
“尿壶，”那声音说，“
全名是尿壶·迦格拉瓦。很能说明问题，对吧？”
“呃……”赞法德怜悯地说。
“所以这个离体意识才会拿到这份工作，担任绝对全景漩涡管理员。谁也不愿在这颗星球表面行走。漩涡牺牲品除外——不过很抱歉，他们不算数。”
“唉……”
迦格拉瓦这才再次开口。
“不得不说，”最后他答道，“认为你话品位相当低劣。”
赞法德又是困惑又是尴尬，忙不迭地道歉。
“没关系，”迦格拉瓦说，“你又不知道。”
那声音
阵颤动，很不愉快。
“给你讲个故事，愿意听吗？”
“呃……”
“许多年以前，这也是颗繁荣快乐星球，有人，有城市，有商店，是个完全正常地方。只有个问题，那就是城市里商业街上鞋店比必需数量稍微多
些。而鞋店数量还在缓慢而阴险地增长。亲眼目睹这个著名经济学现象在现实中上演可真是场悲剧，因为鞋店越多，就必定制造更多鞋，但鞋质量也就越差，穿起来就越不舒服。穿起来越不舒服，就有越多人跑去买鞋，而鞋店数量就越多，到最后整个星球经济越过术语称为‘鞋视界’限度，从经济上说除鞋店以外什也不可能得到建造。结果是崩溃、毁灭和饥荒。大部分人都死掉。剩下基因稳定性不佳得恰到好处那些人变异成飞鸟——你已经见过其中之——他们诅咒自己脚，诅咒地面，发誓谁也不会再在地上行走。很不开心群人。来吧，得送你进漩涡。”
赞法德昏头昏脑地摇摇头，跌跌撞撞地走过那片平原。
“你呢？”他问，“是
“实情是，”从调门来看，他费很大力气才控制住声音，“实情是们正处于法定分居阶段。估计最后免不要离婚。”
那声音又停下，被晾在那里赞法德不知该说什才好。他无可无不可地咕哝两声。
“觉得们大概不太合得来，”迦格拉瓦终于开口，“从来就没有高高兴兴做过同件事情。吵得最凶是性和钓鱼。最后们尝试着把两者结合起来，结果可想而知：简直是大灾难。现在肉体拒绝让入内，甚至不肯见……”
声音再次伤感地停顿。狂风刮过平原。
“肉体说不过是个住客。说事实上按理说就该住在里面，肉体说正是这种自作聪明话直戳肉体左鼻孔[1]，们没法往下再谈。它多半还要扣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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