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节（4 / 4）

日最宠爱就是忆客，他把忆容又抱到自己腿上，问，告诉是谁打，明天扒他皮。忆容哭丧着脸，说个男孩名字。陈佐千怒不可遏，说他是谁家孩子？竟敢打女儿。卓云在边抹着眼泪说，你问她能问出什名堂来？明天找到那孩子，才能问个仔细，哪个丧尽天良禽兽不如东西，对孩子下这样毒手？毓如微微皱下眉头，说，吃你们饭吧，孩子在学堂里打架也是常有事，也没伤着要害，养几天就好。卓云说，大太太你也说得太轻巧；差点就把眼睛弄瞎，孩子细皮嫩肉受得吗？再说，倒不怎怪罪孩子，气是指使他那个人，要不然，没冤没仇，那孩子怎就会从树后面窜出来，抡起棍子就朝忆容打？梅珊只顾往碗里舀鸡汤，边说，二太大心眼也大多，孩子间闹别扭，有什道理好讲？不要疑神疑鬼，搞得谁也不愉快。卓云冷冷他说，不愉快事在后面呢，这口气怎咽得下去？倒是非要搞个水落石出不可。

谁也想不到是，第二天吃午饭时候，卓云领个男孩进饭间，男孩胖胖，拖着鼻涕。卓云跟他低声说句什，旯孩就绕着饭桌转圈，挨个看着每个人脸，突然他就指着梅珊说，是她，她给块钱。梅珊朝天翻翻眼睛，然后推开椅子，抓住男孩衣领，你说什？凭什给你块钱？男孩死命挣脱着，边嚷嚷，是你给块钱，让去揍陈忆容和陈忆云。梅珊啪地打男孩个耳光，骂，放屁，根本就不认识你个小兔崽，谁让你来诬陷？这时候卓云上去把他们拉开，佯笑着说，行，就算他认错人，心中有个数就行。说着就把男孩推出吃饭间。

梅珊脸色很难看，她把勺子朝桌上、扔，说，不要脸。卓云就在这边说，谁不要脸谁心里清楚，还要把丑事抖个干净啊。陈佐千终于听不下去，声怒喝，不想吃饭给滚，都给滚！

这事前后过程颂莲是个局外人，她冷眼观察，不置词。事实上从开始她就猜到梅珊，她懂得梅珊这种品格女人，爱起来恨起来都疯狂得可怕。她觉得这事残忍而又可笑，完全不加理智，但奇怪是，她内心同情面是梅珊，而不是无辜忆容，更不是卓云。她想女人是多奇怪啊，女人能把别人琢磨透，就是琢磨不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