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9 / 9）

出持久尖叫，它狠狠地砸在墙上，那瞬间在想，定摔断脊梁。它跌落地上，四脚朝天叉开，像只熟果子。西瑟尔没有把手从嘴边撤下来，阿德里安在抽屉柜那边没动，也保持着挥击时重心，谁都没敢出气。股淡淡气味在屋子里蔓延，腥腐而私隐，宛如西瑟尔经血。这时阿德里安放个屁，他从胆怯畏缩中笑出来，他人体之气混入弥漫老鼠气味之中。站在老鼠前，用拨火棍轻轻戳戳它。它翻向侧，它肚子上有条深深伤口，从里面淌出个半透明紫色胞衣，里面蜷缩着五个暗淡身形，双膝顶着下颌。当胞衣碰到地面那刻，看见里面动弹下，是条未出世老鼠腿在抽搐，仿佛在盼望，可老鼠妈妈已经无望地死去，任何盼望都已不再。

西瑟尔跪在老鼠旁边，阿德里安和像保镖样站在她身后，那情形似乎她拥有某种特权，她蹲在那儿，长长红裙子铺满四周。她用拇指和食指分开老鼠妈妈伤口，把胞衣塞进去，合上血肉模糊皮毛。她继续跪会儿，们默默地站在后面。然后她把几个碟子从水槽移开好洗手。现在们都想到外面去，于是西瑟尔用报纸把老鼠包起来，们裹着它下楼。西瑟尔掀开垃圾桶盖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去。忽然想起来，告诉他们两个等等，又跑回楼上。是那条鳗鱼，它动不动地躺在那丁点儿水里，差点以为它也死，还好把桶拎起来时候看到它在扭动。风已经停，浮云在散开，们在交错阳光和云阴中走向码头。潮水涨得很快。们走下石阶来到水边，把鳗鱼倒进河里，看它拂动身体，像在褐色河水下面闪过道白，从们视线中消失。阿德里安跟们道别，以为他会拥抱他姐姐。他犹疑片刻，跑开，又转过脸来喊句什。们大声应他，祝他假期愉快。回去路上西瑟尔和停下脚步远望河对岸工厂。她告诉，她会辞去那里工作。

们把床垫抬到桌子上，在敞开窗前躺下，面对面，像夏日伊始那样。们有丝清风吹进，带来淡远如烟秋天气息，感到恬静，无比清澈。西瑟尔说，下午们先清理房间，然后去远行，沿着河道去远行。把掌心按在她温暖肚子上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