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
做到
？”
“是魔法。”影子说，脸上没有
丝笑容。
老人先是微微笑，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拍手鼓掌。他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假眼，仔细查看，然后点点头，好像知道这是什东西。他把它塞进挂在他腰间皮革小包里。“Takkkarlega.
会保管好这个东西。”
“不客气。”影子说。他站起来，擦掉裤子上沾青草。他合上书本，把它放回背包侧袋里。
“再来次。”仙宫之主说，脑袋傲慢地晃，声音低沉地命令他，“要再看次。再变次。”
灭许多神明，当作给你自己献祭。这就是你做事。”
“没有做过。”
“是星期三做。他就是你。”
“没错，他是。但是，并不是他。”老人搔搔鼻子，帽檐上海鸥羽毛来回舞动。“你要回去吗？”绞刑架之神问他，“回美国？”
“那里没有什值得回去。”影子说。话刚出口，他就知道那不过是个谎言。
“你们这些人，”影子说，“总是这贪得无厌。好吧，再来个，是从个已经去世家伙那里学来。”
他把手伸进虚无，凭空拈出枚金币。这只是枚普通金币，它不能让死人复活，也不能治疗疾病。但它确确是枚金币。“就这些
，”他说着，拇指和食指捏住金币，展示给老人看，“就这多。”
他拇指弹，把金币弹到空中。金币旋转着划出道金色弧线，在阳光下闪烁出耀眼光芒。它悬在仲夏天空里，仿佛永远都不会掉下来样。也许它真永远不会掉下来。影子没有等着看结果。他转身离开，脚步不停地直向前走去。
“有事情在那边等着你。”老人说，“会直等到你回去。”
只白色蝴蝶从他们身边翩翩飞过。影子没有说话。众神和他们破事，他已经受够，未来几辈子都受够。也许他应该搭巴士去机场，他想，另外换张机票，搭乘架飞机，随便飞去哪个他从未去过地方，就这样直旅行下去。
“对，”影子说，“有东西给你。”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把那件东西攥在手心里。“伸出你手。”
奥丁凝视着他，眼神古怪而严肃。然后他耸耸肩，伸出右手，手掌朝下。影子把老人手翻过来，让他掌心朝上。
他张开自己手，先是只手，再换另只手，表明手中空无物。然后，他把玻璃假眼推到老人皮革样坚韧手心中，把它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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