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就是没有结束。也就是永远。”
“永远……？”
“是
。高远先生，若让
来猜想，想您是不是太强烈地不愿意放掉到手幸福？您害怕不幸，所以不
怎
可以这不负责任？说，但吊堂说：
“也不能这说。觉得包括半途而废在内，这本书已经完成
。如果随便给它安个结局，反而会减损它好吧。这是
部让人觉得未完反倒好小说。”
不懂，坦白地说。
“这部小说也算是有剧情，却是相关插曲轶事串连在起，迟迟不回到正轨，或登场人物开始对着读者说话，或整页涂抹得漆黑，是这样部小说。”
“那……那算什啊？”
“学……英语吗？”
“是。会话姑且不论，阅读话，靠自学也有办法吧。小店也有辞典。”
“可是……靠自学话，速度有如龟步啊。实在不可能读完那大部头小说。那才是还没读完，人生都结束。”
“这本书不会被读完。能读到哪里，读到哪里就行。”
“不，可是小说话，应该有结局……”
国僧侣写书，叫TheLifeandOpinionsofTristramShandy,Gentleman。翻译过来，可以叫作《绅士特里斯舛·项狄生平与见解》吧。”
“哦……”
是宗教书吗？问。主人说：
“不是，是部滑稽、荒唐无稽小说。”
“是小说啊？”
“完全就是胡闹。这是部无法用普通方式阅读奇妙小说，但是它绝对不死板拘谨。绝非上流，而且充满谐音笑话、近似狂歌游戏。它不停地游乐、偏离主轴四处游荡，最后……”
没有结束，主人说。
“没有结束吗？”
“是，没有结束。或许该说没有结束意义。”
很棒吧？主人说，摊开双手。
这部书未完，吊堂说。
“咦……”
“反正它没有写完，所以读到哪里都无所谓。”
“这、意思是它只写到半吗？是写到半罢手……不，是没能写完吗？难不成是所谓绝笔？”
“不是。不知道为何中断，但也许是作者厌倦、点子用完，或是对作者来说没有继续写下去意义。”
是虚构，主人说着，笑。
“是充满诙谐与戏谑虚构小说，总共有九册。”
说完后，点完蜡烛主人前往柜台，抱着洋书回来。
“……不会读英语。您该不会又像某次那样，说看不懂也没关系吧？”
主人笑，回答说想读时候，自然就会去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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