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顾元白阖上眼，忍着体内
不适，“让你那小徒弟过来，给朕捶捶腿。”
田福生忙把小徒弟给叫来，小太监跪在龙榻下面，熟练地捶着腿，心里也不禁美滋滋，圣上喜欢他手艺。
黑发被擦干之后，三位宫女就悄声下床，赤脚退出去。
“田福生，”顾元白突然出声，声音懒洋洋，似乎快要睡着，“朕让你办事办怎
样？”
田福生：“圣上，
切顺利着呢。”
开眼，又觉得心不甘情不愿。
他也没有什坏心，也不打算用这画像来做什坏事，只是觉得圣上长得实在是好看，不画下来就可惜。
李延动作小心翼翼，画卷之中，正是个尊贵非常男子。这男子眉眼是李延口说，画师手画，下面脸庞墨迹则浅淡很，这是为掩饰之用，除他和汤勉，没人能知道这画中部分画是圣上。
圣上眉眼有股特别韵味，但画师未曾亲眼见过，李延看会，沮丧道：“还说是画绝京城，这画得什玩意儿，形似神不似，还不如
画工呢。”
骂骂咧咧会儿，将画卷小心收起，放在床头暗屉中。李延往榻上趟，脑子里又想起今日圣上面见他画面。
“嗯，”顾元白道，“先前那批派出去人，每个都是朕心血，让他们行事注意着点，消息倒也罢，活着最重要。”
“是，小明天再去说遍。”
顾元白三年之前就在暗中派人收养批孤儿，给吃给穿给住，教他们读书认字和杀敌本领，每日不间断洗脑教育，终成顾元白手中把利刃。
他们只听皇帝话，皇帝让他们做什他们就做什，年之前，顾元白就挑出其中四百名忠诚度最高人，让他们潜入各个臣子府中，以及边疆和各地守军之中，不止这些，连同皇宫里头禁军、他身边这些侍卫里面也有这些人潜伏。当年能拉下权臣卢风，这把刀起着至关重要作用。
顾元白暗中命名其为监察处，
也不知今个儿失仪会不会让圣上不喜欢他，他今日踢蹴鞠也不知道看起来是什模样，定是脸红脖子粗，圣上夸他俊，踢蹴鞠时候再俊也不好看。
想来又想去，李延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
少年儿郎心思，顾元白自然不知道。他被伺候着洗身换衣裳，晚间脸色有些发白，田福生轻声问道：“小给圣上按按头？”
明黄龙榻之上，三位身着薄衣美貌宫女跪在顾元白身旁，沉默不语地拿着巾帕擦拭着皇上湿漉漉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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