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叹
口气，“若是汝阳县周围真有这样
灾民，
心难安。杨大人，若是你发现什
蛛丝马迹，尽管告诉，愿为你效
臂之力。”
杨忠发愣
他能够听出来，楚贺潮缺少个稳定后方。
以往为楚贺潮提供军饷人是楚明丰，然而楚明丰快要不行。
元里缺少兵马，却有养兵养马底气和经验。楚贺潮有兵有马，却少个优秀后勤。
这岂不正是可以彼此合作、互相共赢局面？
但这只是临时升起个想法，元里将这些想法压在心底，没有在面上泄露分毫。
杨忠发已然是老泪纵横，“们将军作战前方，军饷全靠后方补给。先前朝中还有小阁老在，小阁老至少每年能准时为们送上军饷。但自从小阁老病重之后，朝中竟无人还记得们北疆十三万战士啊。等上书朝廷，可朝廷左拖右拖也没正面答复。边疆粮食已然见底，日日只有薄薄层米粥，喝到肚子里转眼就没影子，孩童尚且受不住，将士们如何受得住？元公子，们实在是饿啊。”
元里想起以往自己做后勤日子，每个士兵辛苦训练日能吃下多少东西他晓得。万人已经是难以想象数量，而十三万人日又该需要多少粮食？
那是个令人心惊胆战数字。
但在古代，很少有士兵能每日都吃到果腹。
元里知道训练后饥肠辘辘滋味，那滋味并不好受。他感同身受，眼眶微红。
杨忠发抹把泪，幽幽叹口气，“元公子，咱们都是家人，也就和您直说。朝廷如今自顾不暇，国库空虚，不定会给们拨粮。前些日子，们好不容易有批货物可以充当军饷，可没想到啊，这批货竟然在半路被伙灾民给劫走。”
元里有些意外，“被灾民抢走？”
杨忠发看着他浑然不知情神色，心中也开始犹疑，“正是。说起来也有缘，那批货物被劫走地方，恰好离汝阳县极近。”
元里眉头缓缓皱起来，直带笑唇角收敛，“大人查到这批人是谁吗？”
杨忠发苦笑，“实不相瞒，还没有查到。”
古时候参军人多是流民。流民参军，不过是为口饱饭，身暖衣，命比路边稻草不贵上多少。
荣誉，衣锦还乡，保家卫国。
这是绝大多数人从来没有想过东西，他们连饭都吃不饱，连自己年岁几何都不知道，哪有心思去想更多东西？
边疆这些战士，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是保家卫国大事。
元里心中某个想法越发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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