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能不能给你找个差事。”党鞭说。他拍拍彼得
肩膀，“坚持住。你能挺过去。”
几天后党鞭带来
个提议。次公差。
“去俄克拉何马？”彼得问道。
“嘿，惊喜总是出现在偏僻角落。在耶稣现身之前有谁听说过拿撒勒？”
“在汤姆·道格拉斯(2)之前也没人听说过萨斯喀彻温省。”
孤行。父子间谈话多以冰冷沉默收场。儿子满眼无奈，父亲哑口无言。
他妻子深陷医疗术语旋涡，康复希望随着每次治疗起起落落。在反复挣扎、呻吟、哭泣同时，她开始大小便失禁，变得骨瘦如柴。最终，他美丽妻子躺在病床上，身着件可怕绿色病号服，两眼半睁半闭、目光呆滞，嘴无力地张着。她浑身抽搐，胸腔里发出阵咯咯声。她死
。
他成国会山(1)上幽灵。
有天，他在参议院发言，另位参议员回过头，用种活见鬼眼神盯着他看。你干吗这
看着？他想。你有病啊？如果他弯腰对着这位同僚脸，他气息会像喷枪样烫掉他脸皮。这样就只剩下个骷髅仰头朝他傻笑。那样就能治好你蠢相。
他白日梦被议长打断：“尊敬议员，你是想继续你话题，还是……”
党鞭笑。他也来自萨斯喀彻温省。“碰巧有这个差事。有人临时退出。那里州议会邀请加拿大国会派议员出访。你知道，就是那种维护关系事儿。不需要太操心。”
彼得甚至不确定俄克拉何马到底在哪儿。应该是美利坚帝国某个偏远州，中部某个地方。
“只是换个环境，彼得。四天小长假。有何不可呢？”
他同
议长这句话尾音拖得很长。彼得低头看看讲稿，意识到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讲什——完全不知道。就算他能想起来，也没兴趣再讲下去。他无话可说。他看着议长，摇摇头，坐下来。那个同僚继续盯着他看会儿，这才转过头去。
党鞭特意来到他办公桌前。他们是朋友。“情况怎样，彼得？”他问。
彼得耸耸肩。
“也许你应该休息下。给自己放个假。你最近经历太多事。”
他叹口气。没错，是时候离开。他再也无法忍受。演讲、无休止装腔作势、见利忘义密谋、膨胀自、自以为是助理、翻脸不认人媒体、压得人喘不过气琐事、板眼官僚机构、对人类社会细微改善——他认同这些m;主标志。m;主就是这样种疯狂而美妙东西。不过他已经受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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