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8 / 27）

他留声机仍在哇哇地唱：“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方……。”

上校团长虞啸卿蹙着眉，仍坐在车上，恰似歌中无情棒。他部下在几十秒钟内让收容站外围翻个个儿，但他觉得不够，在他心里尤其受不厉兵秣马与那些靡靡之音怪异组合，于是他嘴角动动，“何书光！”

何书光二十多岁，本该是个英俊家伙，鼻梁上却架副近视镜，不过那不妨碍他猛，虽

他看看们，得，再木讷也知道们啥意思，阿译面红耳赤不再发声，他将身子佝偻到们再看不见他胸前奖章程度。

郝兽医站出来打圆场，“得得，康丫你倒把自个姓写出来看？还笑人考试。烦啦你咋就什都不信呢？”

忍着笑，“没有不信。”

“你可是没有不信，实话说，你连不信都不信。”老头儿看眼。

这话狠，于是们不再说话，阿译佝偻着，要麻不辣豆饼喧哗着，阿译偷偷摸着他那几枚遭受取笑小金属片。

锅里清汤见水猪肉白菜开始沸腾。

阿译受不辣刺激，他总是瞻前怕后地渴望着壮怀激烈。天地为炉，阴阳为炭，造化为工，们其中人总是时不常地要沸腾。

两辆车以种在这颓丧世界很难看到速度风驰电挚冲过来，车上人根本是在刹车才踩到半时就已经跳下。“集合！集合！”叫喊声立刻响彻收容站内外，那来自刚跳下车张立宪、何书光、余治、李冰几个年青军官，硝烟和征尘让他们并不整洁，却从头到脚让人觉得像刚磨过刀锋，那是与收容站群熊们完全不同种精神气质，已经该用严厉而不是整洁来形容。

他们全副武装，几乎没有戴便帽，混戴着德式Ｍ３５、英式Ｍ１９１７甚至是日式钢盔，毛瑟９６Ｃ几乎是他们中制式装备，并且就完整背具和托式枪套来看，绝对不是像草寇那样用。有几个人背着带皮套砍刀，做工在抗战使用同类刀具中堪称精湛。他们挎着拿着枪械显得有些过于沉重：中正步枪、汤姆逊（弹匣）冲锋枪、ＺＢ２６机枪之类，这并不是为打仗，而是为虞啸卿征兵用。他们着装接近于草率，而在战争装备上偏于精良——与这切并不大匹配是，何书光跳下来那辆车后座上放着架手风琴。

收容站站长穿着军上装和裤衩子出院来看发生什，立刻被张立宪用马鞭抽，收容站站长忙不迭地在鞭子下穿着个女人递上来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