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川连说：“没想到她会那
使劲儿地帮你们，没想到，没想到……”
秉昆为办成那事几天内似乎都生出
些白发，却也受到师父和组长邵敬文
称赞，从此老少三人更加推心置腹，坦诚相见。
波刚平，又起波——于虹在单位也闹出事来。
她那只有二十几个人且多是姑娘们小单位，其实也就是个制作麦秸画作坊而已，名分上却直属省文化厅。“w.g”开始后省文化厅被“砸烂”，改成省文化工作执行委员会，但姑娘们工作没变，变只是上级领导，无非批老人下去，批新人上来。麦秸画依然主要提供给国家作为国礼，或作为艺术品出口给国外代理商赚取少许外汇。因为涉外，常有外宾到那小作坊参观。当年到中国外宾实在有限，能到A市更是少之又少，负责接待干部们感到极其光荣，故那个小单位头头们往往由省里直接任命，这使他们觉得自己身份颇高。
不知是按照什人想法，于虹她们制作批动物作品，有虎
他们，当然是对牛弹琴，所以你要判断。”
“记住。您还有什指示？”
“明天你不要表现出和老马同志认识样子，对他说话也不必太客气。记住，你不认识他，他没见过你。你是群众代表，对他说话越不客气，事情反而越容易成功，对他也好。事不宜迟，形势多变，趁老马同志现在帮得上你们，抓紧办。”
秉昆对老太太指示照办，第二天率领十几人去市革委会，德宝向阳和进步自然义不容辞，国庆赶超、吴倩和于虹也都请假，参与其间，以壮声威。
老马同志准时接见他们，陪同接见还有男女。双方都煞有介事，说得振振有词，接见洗耳恭听，不停地记录。
最后，老马同志说：“研究研究。”
几天后，酱油厂开次职工代表大会，传达市革委会领导同志指示：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g,m”进行到底，仍要依靠广大g,m群众。解决他们实际困难，有利于将他们紧密团结在党周围。解决人家实际困难，往往能团结大批。
于是，职工代表大会致决定，厂里为龚宾报销百分之七十医疗住院费。
邵敬文和白笑川听秉昆汇报最后结果，都很感慨。
邵敬文说：“如此看来，你们叫人家老太太那个女人，还真是你们贵人。人生难得遇知己，遇贵人就更难。像咱们三个，可以算是知己，却都难以成为对方贵人，有那心也没那能力啊，小周你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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