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昆说:“起码不再着急上火。”
白笑川却说:“实际上也没什值得高兴
。不算今天,还有五天过‘十
’呢,再加上三天假,
头
尾还不是被关
八九天吗?就因为那
点事儿,不劳局长大人打招呼那时也该放
。等于是送
个顺水人情,还得咱们动员别人去为他们演出
场。”
邵敬文愣愣,脸红
,难堪地对白笑川说:“你看你白老师,怎
可以当着徒弟
面这
说话呢?这是没赶上严打,算你徒弟那俩哥们儿走运,如果赶上严打,那还不惨
?再说咱们曲艺工作者能有机会慰劳
下公安干警,也是咱们
荣幸啊!”
他话说得没错,
些本市
曲艺界人士听说要为两个区
公安干警演出,确实都甚觉荣幸,热情高涨。平时几乎没有演出机会,谁敢私自表演那就是个事。分文没收是个事,收钱
更是个事。
个个才艺生疏
,嘴皮子也不利落
,像两地分居
恩爱夫妻盼着同床共枕
探亲假那般,盼着有朝
日登台演出。人人踊跃,临阵磨枪,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而政治“不干净”
同行对他们羡慕死
。
秉昆也参加,又认识
些前辈。演出大受欢迎,两区
局长政委还接见
他
班时间,电话铃始终没再响过。
邵敬文说:“你俩先走,再看会儿稿子。”
师徒二人失望地对视眼,只得向外走。双双走到门口,电话忽然响
,同时转身,见邵敬文已手握听筒
。
邵敬文低声嗯嗯啊啊阵,放下听筒,朝他俩招手。
他俩便坐回到自己椅子上。
邵敬文说:“可以放人,但‘十’前不行
。再过几天就‘十
’
,连精神病人都要求家属严加看管,何况你那俩哥们儿是刚闹过事
,问题不大,时候不好,话说得很死,‘十
’前肯定不行
。‘十
’假期
过,立刻就放。还有,今后无论在什
情况之下,不能提什
黑画不黑画
。他们针对
纯粹是无理取闹
行为,与黑画不黑画没任何关系。就当咱们没说,人家局长也根本不知道那起因。最后,希望咱们编辑部组织几位曲艺界人士,政治上干净
那类,‘十
’前为两个区
公安干警演出
次。”
秉昆大喜过望,连说:“明白,明白。”
白笑川却问:“那算政治上干净
还是不干净
呢?参加还是不参加呢?”
邵敬文想想,开通地说:“你还是参加吧。能成为咱们编辑部
员,政治审查很严格,证明有关方面也没把你当年戴帽又摘帽太当
回事。”
他又问秉昆:“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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