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
专业水平打折扣，
已经好多个星期没去色彩画家那里
，身上这套行头是在菲尼斯地下百货[28]淘，
共花不到百美元——”
“不觉得他们会关注这个。”
好吧。上次是什
时候，有人像这样拐弯抹
天，她从办公室出来，抽噎着鼻子走进往来旅行社，看到旅行社里四处积灰尘，家具破破烂烂，还有个远洋客轮散乱模型，客轮设计元素里有些皇家邮轮泰坦尼克号影子。
“你太走运。们刚刚有个……”长长停顿，没有眼神交流。
“有个人退订。”玛克欣替那人说。
“可以这说。”价格让人无法抗拒。任何脑子正常人都没办法抗拒。
她父母倒是很乐意看管两个孩子。玛克欣还在流着鼻涕，与给她送行海蒂坐在出租车里，朝不知是纽瓦克，还是伊丽莎白港港口站驶去，港口处理貌似大多是货轮，其实玛克欣要搭“游轮”原本是匈牙利艘名叫“M/V阿里斯蒂德·沃尔特”不定期货船，[27]为图方便，就挂着马绍尔国旗航行。直到出海后头天晚上，玛克欣才发现，原来她预订是“1998年度美边人障协会欢聚会”，这是美国边缘型人格障碍协会个年度聚会。这有趣聚会，居然还会有人想要退订？除非……啊啊啊！她回头望向码头上海蒂，海蒂可能正幸灾乐祸呢，可轮船渐行渐远，眼见着海蒂逐渐消失在工业区海岸线里，要游回去是不可能。
当晚第次入座用餐时，她发现有群人正聚在幅写着“欢迎边界！”横幅下面兴致勃勃地狂欢。船长看样子很紧张，不停地找借口想躲到桌布底下。每隔分半钟，有个DJ就会切歌到非官方美边人障协会会歌，也就是麦当娜《边界》，当唱到“越——过边——界线！！！”时所有人都会加入，“线”字最后“n”鼻音尤其突出。多半是某种传统吧，玛克欣心想。
那晚再到后来，她注意到有个人直在安静地游逛，眼睛紧紧地盯着取景器，用索尼VX2000拍些值得镜头记录目标。他相机扫过个又个客人，任由他们侃侃而谈或言不发，此人正是雷吉·德斯帕德。
玛克欣想，这可能是她改正自己犯下这个严重错误机会，便跟上他在寻欢作乐人群中脚步。“喂，”过会儿他说，“跟踪狂，终于找到最佳状态。”
“不是要——”
“不，其实你可以帮让他们分分心，不要太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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