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虎：“不就两个老娘们吗？你想多
。”
高定国：“你如下令抓人，弄不好会出人命。”
曹小虎：“有这
严重吗？”
高定国（明显有点生气）：“你回家问问你老子曹庆虎，他当年去
们村抓捕赵德正，两根肋骨是怎断
？”
曹小虎：“那们应该怎办？”
这是最后
次在公共场合出头露面，也是儒里赵村村民最后次以“集体”名义共赴急难。当这伙人顶着北风，踩着薄雪，拥到造纸厂门口时，刑警大队人早已先期抵达，列阵以待。他们全都背着手，神色肃穆，在厂门口铁栅栏前站成两排。
在恒生造纸厂办公楼四层间会议室里，高定国透过面巨大茶色玻璃，远远地注视着厂门口剑拔弩张幕。当他认出挑头闹事正是他前妻时，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他把烟头朝地上扔，心事重重地对自己亲手提拔起来刑警队队长曹小虎说：
“这事不太好弄。”
站在旁曹小虎手执对讲机，扭过头来，迷惑不解地看着高定国。和他父亲曹庆虎样，曹小虎脸上也有颗大黑痣，只是没长在下巴上，而是被移到眉心。当时，正在会议室里扫地赵芦花（永胜二女儿），听到两个人如下对话：
曹小虎：“怎不好弄？他们全都带着凶器，你没看见吗？这是在公然对抗国家机器。没什好说，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关几天再说。”
高定国：“给集团总部打电话。”
曹小虎：“为这点小事，怎好惊动董事长？”
高定国：“你不打，来打。”
大约四十分钟后，辆白色路虎越野车流星般急急驶入厂区，溅起绺绺肮脏雪泥。赵礼平身穿柔软驼绒大衣，脖子上围着条大红羊绒围巾，从越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跟前。他看看，看看春琴，随后又扫眼正对他发出胆怯微笑龙英，目光最后落在头扎孝布瘸腿遗孀脸上，不动。
礼平盯着这个瘸子，看半天，直到后者红脸，低
高定国：“抓不得。”
曹小虎：“怎就抓不得？”
高定国：“挑头那个人，是前妻。”
曹小虎（先是愣，继之以笑）：“没事。先抓。前脚抓，后脚放，做做样子。你放心，不会动她根手指头。保证在天黑之前，派专人把她送回家去，你看行吗？”
高定国：“不是这个意思。她是个有名活阎王。站在她旁边那个人，名叫春琴，也是个见佛杀佛货。有这两个人在，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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