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整个少年时代就是发呆，倘若
拍醒你，你就开始吹牛皮。”曾小然发信过来。
“认为这是
种遗传病，尽管时刻警惕着与父亲合体，但在年轻时，总不免把矫情当成潇洒，把鬼鬼祟祟当成深情，把自,bao自弃当作勇气。”李白回复，“好在长得比他帅。”
“忠诚叔叔现在怎
样？”
“你终于问到他
。他似乎可能患上种常见病，早老痴呆，就是阿兹海默症。目前还在起跑阶段，讲话结巴，在家忘记关煤气，制造些小麻烦。三五年以后应该就不认识。你是医生，有啥好建议吗？”
“放家里不安全，找家贵点福利院吧。便宜很容易受罪，他失忆以后没法告诉你。”小然又补条，“不做医生好多年，现在在家外企做生殖健康marketing。”
陪你起？”李白问。
“笨蛋，怎可以起站司令台？”姐姐柔声说道，“站上午，他站下午。”
“你真漂亮。”李白赞美，“雨花石是他送给你吧？”
“猜对。”姐姐望望四周，连个毛人都没得，索性盘腿坐下来。李白打个喷嚏，为遮掩窘态他坐到她身边，在其视线之外用袖子擦鼻涕。天哪，真喜欢她，简直见钟情，和她聊天就像交换场梦。清风浮云，五湖烟波，李白踢掉球鞋。姐姐问他做什，他回过神来，说激动就爱光脚，但是光脚怪冷，又跳下司令台捡鞋，再抬头看见教导主任站在眼前。
“你站上去。”
“不孕不育专家
“又没谈恋爱。”李白满不在乎，“才初，以后有得是机会站。”
“不要以为你后台是校长就治不你。你站上去，换她下来。”
他站上去，那姐姐高兴得很，道烟跑。课间人们又来围观，错以为他是她男友，扔无数土坷垃过来。他像受虐狂样享受着万众瞩目挨枪毙感觉，冷风吹得他鼻涕挂下来。“就是喜欢她！”他得意扬扬向大众宣布。教导主任气不过，将错就错给他个严重警告处分：作为初学生，与高二女生谈恋爱。单子贴到校门口，他成名。
10
有那段时间，发疯似寻找枚暗绿色雨花石，不知道它具有什意义。这种石头在八十年代末极其稀罕，到九十年代，它就泛滥于各类旅游景点。这当然暗指某种时代特性，不过未必需要想得那深，恰当说法是：在个想要得到雨花石年龄上，恰恰得不到雨花石，和所有人也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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