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三百多分，托关系在涉外酒店上班。两个表弟甲和乙，中考结果分别进技校和职校，读大学无望。谈到李白
城市学院，白致远不免流露出
丝失落：“竟然是你考上大学，如果是本科中文系那就更好。”话题又转向文学，这次是俄罗斯作家，李白不熟，勉强背两句普希金。表姐表弟们面无表情，疯狂吃菜。白致远喟叹：“想不到李忠诚……他还能培养出这样孩子。”李白忙拍马屁说：“
感觉自己是隔代遗传。”白致远大感欣慰，扫儿女们眼。舅舅全家依旧吃菜，不语。姨妈姨夫则穷夸李白有才，又给他夹鸡腿。
“李白这个名字还蛮噱头。”表弟甲终于从盘子里抬起头（天知道他是甲还是乙），“有没有人喊你大诗人？”
“并不会写诗，只会写点小品散文，花鸟鱼虫，猫猫狗狗。”李白随手拿过把折扇，给自己摇几下。
“李白，李白，哈哈哈。”表弟乙像智障样念叨。
“闭嘴。姓李怎
？就姓李！”外婆忽然发作起来。
“原来您和样姓李啊。”
“所以好喜欢你啊，姓李终于排在姓白前面。”外婆伸出双手，用力揉搓李白脸。
这天吃过饭，全家人散去，白致远方才坐定与李白谈心，长达两小时。李白在本相册里看到白淑珍各个时期照片，包括九八五年她离开吴里回到上海后留影（那以后白淑珍长成啥样，李白再也没见过），他默然合上相册，任由种未经告别睽隔感升起，落下。白致远说：“几十年来，忙于工作，或应付些政治上事情，对家人疏于照顾。你外婆不是知识分子，只能管吃饭穿衣，在思想上和学习上，儿孙辈不免落后。”李白仍然不语，心想你这官腔打得，比李忠诚还过分。白致远说：“你妈妈事情，也无力管她，几乎是断绝父女关系。也只能如此，希望你不要记恨。”李白听出丝哀怨，忙点头同意。白致远拍他肩膀说：“观察你很久，有点才气，也十分轻狂，只恐将来吃亏，最近退休，以后会时时过问你思想和学习。”李白心想操，原来如此。外公从衬衫口袋掏出两百元，放在李白手心，继续叮嘱：“你表弟阳阳和飞飞也都放暑假，明天起出去玩玩，不要花你舅舅钱。”李白大为感动，说：“从来没拿到过这多零花钱。有时买书都很拮据。”白致远摇头：“知道李忠诚格局。”又掏百给他。
这天晚上李白搭铺睡在书房，白致远卧室有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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