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慌张和犹豫，可能是运气不好，咖啡洒在
他
白衬衫上。
“抱歉，
这儿没有男式衬衫给你换。”叶曼退回到窗边，喝咖啡。“大门在你后面，看见鞋柜左转就是。顺时针拧
下把手，它就开。出门右转是电梯。”
“再见。”
他踏入昏天黑地楼道，西装被自行车把手勾住，脚下踢到纸箱，与屋里装修形成反差。部老旧电梯艰难来到，经由撞击、叹息、铰链发出咔嚓声，门开，里面油漆剥落，空荡荡弥漫着烟味。他闪进去，站稳脚跟才按下底楼键，电梯剧烈震动两下，合拢铁门，阵尖叫，向下急速坠落，李白胆战心惊，四处找把手，可惜没有。电梯在到达三楼时猛然减速，停有十秒钟之久，缓缓落在底楼。门向两侧缓缓展开，李白连滚带爬被这个钢铁怪物吐出来，站在两个神情冷漠、见怪不怪妙龄少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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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处女作发表在大学时代。“处女作”这措辞系英语转日语转中文，处女处女，多少显示出国情不同。“外邦视处女为纯美象征，欣赏之，呵护之，故称处女作。国人想到则是给她来下子，她（他）痛经就治好。”李白是这
说。
当年，在经历几次失败，收到或未收到公函式退稿信之后，李白将稿子寄到《××文学》期刊，家中等威望文学杂志社（主编寄语：青年作家怎写不重要，重要是有胆子写）。这回他狠狠心，写个老妈私奔儿子哭昏短篇小说，果然又遭退稿。初审编辑复信，居然给评价：无病呻吟。这四个字可谓纵贯中国文学史，李白怒吼：没有呻吟！第二篇小说写大专校园内糜烂性生活和个不幸患上尖锐湿疣男生。编辑复信：肮脏！李白复信：他们都这写，包括贵刊！自此与《××文学》编辑较上劲，口气寄十篇小说，有呻吟有肮脏，有都市有城镇。天，感觉自己是射向伦敦V-2导弹，轰不掉白金汉宫也要让平民们遭点罪。最终，有枚幸运地击中目标，三个月后发表在期刊最末——个关于动物园狮子吃人故事。
为什会选中这篇？在次笔会中，李白终于得以请教编辑。“因为中国作家没写过狮子吃人。海明威写过打狮子小说。”女编辑耸耸肩，如此回答。她是位美艳嚣张时髦女郎，四散飞扬波浪长发，裹着大披肩，完全超出李白想象，编辑不都应该是戴袖套、穿旧衣服驼背知识分子吗？（那是校对！操。女编辑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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