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
样礼貌地请国兴滚出公寓，只允许他穿上三角裤和皮鞋。好
，谢谢，
走。国兴叼上根烟出去后，敲开
对门人家，说楼里着火，趁着对门片慌乱，抓件风衣裹在身上离去，顺便在煤气炉上点燃香烟……在这座城市里，只有国兴能够做到这样从容，他从容仅次于那位没有砍他绿主。
“点炮以后记得开手机，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搞下午。”李白敲敲玻璃。国兴听不到他说什
，指指桌上雪茄。他曾经吹嘘自己能搞到Trinidad，不过最后到嘴还是些普通走私货。李白带着方薇走进去，路介绍：这位成熟美丽前台经理是国兴从前相好，开房能打折，听上去是不是有点过分？方薇说，不过分，等会儿让国兴给打个折。李白说这会导致某种轻微误会，不过也无所谓啦，最多误会国兴变成个开房由女人掏钱穷傻逼。
李国兴快五十岁，就在走向他片刻时间里，李白忽感恍然。风流叔叔，永远不缺女伴国兴，客观地说，已经过巅峰期。近年来他不再穿松松垮垮黑色长裤，而是紧身、白色，这意味着他生理亢奋会变得特别瞩目然而他并不经常亢奋。他身边女性朋友似乎也不再年轻，他抛弃很多女人（也被抛弃过），兜兜转转，又和很多女人修复感情，那种列车过站式爱情在他中年以后实际是买张返程票。
“他最爱女人其实是他大学老师，个比他大十岁女人，并且发生过实质性关系。二十二岁以后，他从未有机会再见到她。他总是在日本A片里寻找她影子，这听起来不可思议，是真。”李白低声向方薇解释，“她也是苏州女人，也学文学。等会儿你跟他聊天时请不要讲苏州话，如果他忽然疯，也请保持冷静。”
“*秽录像意味着种不可承受超真实，而回忆中性爱是凹陷虚幻。”方薇大赞，卖弄着她拉康或是波德里亚，“这好故事你没写进书里。”
“不敢写，他会杀。”李白耸肩说，“更可怕是他这辈子连蟑螂都不愿意拍死个，但他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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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学文学，最后干扛机器拍片子这行。”
国兴瞟方薇眼就断定：她不是李白女朋友——未来她也不会成为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总有种想压倒你气势，她没有，她看不上你。李白说：“总是爱上那些试图压倒姑娘。”国兴摇头：“你不是，你总是在寻找那份喜欢，找到以后你就方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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