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
没有结过婚。”李白把戒指套到
右手上，“看，它很骚气，不是吗？”
“从不与未婚男子交往。”她愣
会儿说。
“这也是麻醉师
职业守则？”李白发笑，但没再继续问下去。是未婚男子比较难缠吗，还是已婚男子比较可靠？都不定。有时候守则只是们反对自己理由，自己无知，自己任性，自己过度冒险，鬼知道呢。重逢是神秘，但你不用全都表达出来。在他看着天花板并从低角度凝视她时间里，是，还包括同侧过头去看雪瞬间，他像是正式抵达中年——
是厉害，是你比较厉害，李白嘀咕。卓璇堵他嘴：“话多！”两人湿淋淋来到房间，她拉开窗帘，湖与大雪被他们同时看到。李白忽然想起位浙江女作家告诉他：在遥远九十年代，杭州大学生们最重要恋爱仪式是男生骑自行车载着女生在凌晨飞驰过苏堤白堤，那座座桥……当然也有怪力少女驮男生。是何时，往事成心事，流年似他年。卓璇将窗推开道缝，冷气袭人，她又伸手出去揽雪。“圈儿姐，们俩这算野合。”李白提醒道，“进来吧，给学生看见不好。”
换骑乘位时，李白感到她床比自己更柔软，今晚上不用回房间。“这是最擅长体位。”他介绍道。“有个导演跟说过，骑乘位适合用来拍爱情电影，它在视觉上比较优雅，传教士位不行。”
“典型男性视角。这可不是个好词。”
“所有体位都是操蛋男性视角。”
李白平躺在床上，胡乱抓过只枕头垫在脖子下面，伸手去拿烟。“你敢。”卓璇大笑，拍开他手，“抽烟做爱，你是在看A片吗？”李白递给她根，对不起，忘，你是医生。他要求暂停，有什东西硌在腰下。“圈儿姐，刚才阵心慌颠倒，用错。”李白将避孕套盒子展示给她看，“现在你体内是延迟型。”
“难怪你话多。”卓璇解释，“苯佐卡因只对你那侧起作用，别担心。”
“感觉自己是在打大boss。”李白提议，“可以把项链戴上吗，还有戒指耳环。”
“想看浑身叮当作响样子？”
“略为不上台面情趣，请谅解。”
说到戒指，卓璇摊开李白手，看他左手无名指卡地亚宽版玫瑰金男戒。“你婚戒和倒是同系列。”她语气带有丝迷惘。不不，李白斩断她某种情思，解释道：这玩意儿是地摊货，假，戴着玩玩，履历表上至今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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