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山田元郎盯着他,同时把手指放在唇上,好像在叫他闭嘴。这个手势可以在会议录像中看到,这个噤声动作山田重复
三次。
然后,还有幸存老师远藤纯二
问题。
***
远藤证词有各种不实之处,其中最令人困惑
是关于树
回忆。在讲述地震过后发生
种种事情
过程中,他
直反复描述学校后面山坡上
松树被地震和余震震倒
片
景象。他回忆自己被两棵雪松困住,不断上涨
洪水如何冲走这两棵树,让他奇迹般地重获自由。他
叙述生动塑造
个受惊吓
幸存者形象,从水中死里逃生,蜷缩在山坡上,整座山在树干倾倒
致命声音中颤动。
可山上并没有树木断裂倒下。那场灾难过后几周时间里,有很多人走进那座山,却没有发现
棵倒下
树。树木拥有柔韧
树干和枝条,能有效化解地震
能量:它们或许会摇晃、弯折,却极少倒下。灾难过后,地上
确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松树,但它们都是被海啸从海滨森林卷过来
,将其连根拔起
是海啸,而不是地震。
“如果地震强烈到震倒那多树,所有房子也会因此倒塌,”佐藤和隆表示,“远藤先生是个热爱大自然
人,他应该清楚这
点。”[2]
远藤证词许多细节从罹难家属
圈子传遍整个村子。第
个站出来斥责他
是汽车修理工千叶正彦,他
房子因为建在离学校较远
山坡上而幸免于难。其他靠近河道
房子都没有逃过海啸
魔爪,海啸刚开始不久,幸存者很快——其中很多浑身湿淋淋,还有
些受
伤——聚集到
他家。其中就有远藤纯二和山田圣南,后者是跟着远藤
起逃出来
小男孩。
这大
小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才到达聚集点。千叶
妻子第
个看见他们——
个穿着西装
男人,
个仍然戴着白色塑料安全帽
男孩,犹犹豫豫地从山上走下来。“穿西装
男人说:‘
只能救
个。’”千叶太太回忆道,“这是他说
第
句话。
想他是在说大川小学
事,但当时
脑子里想
事情太多,并没有仔细听。”
她还记得男孩鞋袜都湿透
,可远藤
衣服是干
。他
鞋还在脚上,进屋前才脱掉。“他穿着
套暗棕灰色格纹西装,看起来有点旧,是典型
教师装束,”她继续说,“可是他
衣服很干净,而且没有湿。
非常清楚地记得这
点。”[3]
避难者中有位几乎无法走路
老人。第二天早晨,是远藤背着他走出屋子等车。只有健康
成年人才能做到这
点,没有任何迹象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